左额角、心口、脖颈处的伤痕随着结印动作的逐渐推进,宛如贴纸一般被轻易地撕去,连长出的些许血痂也一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细腻白皙的肌肤。
晴子手上恢复些力气,立刻支撑着自己站立起来。
她低头瞥了眼被血染红大半的草坪,如果不是这里以及流淌在身上的血液无法消散离开,她恐怕自己都不能相信她方才受过那么重的伤。
随着身体状态的完善,灵力也渐渐地回流,晴子没有多做耽搁,聊胜于无地开启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术法,往高专正门处一路潜行。
作为依附她而生的“马甲”,只要她不死,晴彦也同样不会死去,但作为晴彦时,她只能使用部分能力,诸如储物等这类与身体捆绑的术法,便是在不能使用的范畴之中。
将伤势暂时转移到另一边怎么来说都是利益最大化的选择,除开修改掉最后一道结印手势,她刚刚什么也都没做。
一路疾行,大约只过上半分钟,晴子重新出现在高专门口。
与原本石砖铺得平平整整的地面截然不同,只不过是一个小时,便已经是换了一副模样。
以某个点为中心,像是有极为强力的术式将外扩展延伸、直接破开整个地面,坚硬的石砖宛如什么可以被轻易搓圆揉扁的橡皮泥,弯折的弯折、蜷曲的蜷曲、变形的变形。
战况的激烈可见一斑。
晴子翻身跳进大约有两米多深的巨坑里,往中心点跑去。
凭着极好的目力,在见到巨坑的第一眼她几乎就望见中心处躺着的人,可是她第一次宁愿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什么问题。
“五条前辈?”她轻声呼唤,躺在中心处的白学长却依然双目紧闭。
额头和喉间也都有伤痕不过使用的应该不是咒具,在这上面她没有感知到咒力波动。
几乎感知不到任何生命体征了,晴子得出这个结论,心脏狠狠一揪。
装着不安的沙漏陡然破碎,徒留难以清理干净的沙砾散落一地,铺满心间。
但就和她先前诈死骗过那个男人一般,只是身体的死亡,在她这里并不能算是真正的死亡。
况且最关键的是,她赖以判断的亡者气息,并没有在五条悟身上出现,直到确认这一点,晴子这才松上一口气。
既然是在这里展开战斗的话,说明那个人在他们刚到达门口就出手,很可能是和对付她一样采取突袭的方式。
夏油前辈应该是护送天内理子进去,那个人把五条悟放倒之后,人就消失不见,显然是追着一起进去了
晴子跪坐在五条悟身边,小心翼翼地握着他的手,用灵力探知他身体内的情况。
确认完他的体内确实是有一股咒力正在帮助他受到致命伤的身体恢复无恙以后,晴子当即松手,心头微松的同时,一阵无力感攀上心头。
仗着有天生压制咒力的能力在身,她确实是疏于对体术的锻炼,更多地把精力与时间投入到普通课业上。
除了一身灵力以外,她也有和白泽大人学习一些中医方面的知识,但此外也没有更多。
她很确定自己打不过那个黑男人,对方能把五条悟放倒,即使用的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招数,肯定也有什么她没有注意到的独到之处。
晴子环视一圈,尽是受术式威力影响坍塌殆尽的建筑,有的几乎与被掀起的石砖地面混为一体,五条悟和她现在所在的这一小块平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