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大踏步走开,左相瞬间变了脸色,横眉冷眼,“你胡说什么!我左家女儿尚待字闺中,各个守礼,你休要泼脏水!”
元鹰并不理睬他,左相双手发抖,指着元鹰的背影跳脚。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左相气得胡须都要翘起来了,他转身问户部尚书,“刘大人你说,元鹰是不是越来越不着调了?我定要在陛下面前狠狠参他!”
刘尚书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迟疑着,“左相不如回府问问?下官确有听到一些流言,不过必是有始作俑者造谣!”
左相满脑子问号,“什么流言?”
刘尚书答道,“是关于左小姐和驸马爷的,说,说他们两个在望春楼……”
“柳旭言?”左相恼火,“人呢?给我过来说清楚!”
刑部侍郎忍不住回道,“相爷,驸马爷这几日身体不适,告假了。”
左相再也等不及,甩袖离去,八字步走得四分五裂,索性弃了规矩小跑起来。
回到左相府,他大发雷霆,坐在紫檀雕花藤心太师椅上,大掌一拍桌子,“给我把夫人叫出来!”
左相夫人刘静一身玫红色提花绢,迈着小碎步款款而来,看到左相一脸怒容,她猜是为了流言一事。
今早,她如同往常早起去寺庙祈福,归来途中找了个茶楼喝早茶,却听得商旅墨客都在议论左相府和驸马爷。
她细细询问一番,方知前日下午,左思思与驸马二人在望月楼行了好事。
回府后,她将府中所有人敲打了一遍,严令不得议论此事,又使人去查流言出处,但查探之人还未回府。
她福了福身,“老爷可是为了思思一事?”
“你也知道?”左相挥手,桌上的茶盏被甩落在地,应声碎裂。
他倏地起身,“左思思呢?把人给我绑来!”
等了半刻钟,左思思到了。
左相二话不说上前甩了她一个巴掌,左思思被打得跌坐在地,脸上浮现出鲜红的五指印。
她满脸的不可思议,捂着脸叫道,“爹?你打我干嘛!”
左相怒不可遏,抬脚就要踹她,
“打你干嘛?问得好!我倒要问问你!你干了什么好事?”
眼看着左相的脚就要踹到左思思脸上,刘静拉住他,“老爷,先听听思思怎么说?”
她拉着左相坐回左上座,给他倒了一杯茶放到手上,自个儿也坐到了右侧太师椅,“外头都传你与驸马爷做了不耻之事,你如实说,是不是真的?”
左思思低头不语,心里直打鼓。
左相一看就知道流言是真的!他举起手中的茶盏掷向左思思。
左思思尖叫一声,额头被茶盏砸中,鲜血直流,茶盏落地碎裂、溅起的瓷片又割伤了她的手,疼得她倒吸凉气。
她正想辩解,刘静派出去查探的人回来,半跪在地,“禀左相、夫人,传谣的源头已查到,是左相府三小姐,左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