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在自己前面的那位同学,有时候会?全班起哄,然后引得隔壁班的人都会?看过来。
左渔看到李植眼中殷切的期待,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嗯,不错!”李植展眉解颐,捧着?茶杯酌了口,“敢闯敢试,下一步就是敢干,好?样的!”
和李老师聊完后,左渔又花了半分钟把剩下的忙完,最后抱着?一摞陆萍交给她的小测卷离开了办公室。
离开前,她下意识想找许肆周还钱,但是许肆周已经不在办公室了,而孙老师正和12班的化学老师在聊着?天。
“孙老师,你不是本地人,没听?过恫山许家吧?”
“确实没有。”
“刚刚跟你说话那学生,就是恫山许家的,那可是咱们这赫赫有名?的大户人家,上世纪四十年代他?们家里好?几个分支都离开了恫山,有些北上展,还有一支从港岛去的纽约,现?在已经是正宗的上流豪门?了,特别低调神秘,直到几年前,许家联姻的消息刊登在《纽约时报》上,大家才又重?新听?闻了关于这一脉的消息……”
左渔离开时无意间听?到老师们的对?话。
然而,当她抱着?几份小测卷从办公室出来,没走两步,就碰见了老师嘴里的这位不折不扣的富家少爷。
少年高高瘦瘦地靠在走廊楼梯口,手上捏着?一份卷子?,垂在身体一侧,等她出门?时,抬头看了过来。
他?竟然还没走?
左渔看着?他?,有点意外?,许肆周眉眼藏着?几分痞气,笑得有点坏:“傻站着?干嘛?”
为了避免上次那种尴尬再?现?,左渔下意识地拉了拉自己的口罩,确保这次没戴歪,然后才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两百块,加上黑糖姜茶的钱,朝他?走去。
“许肆周……昨天谢谢你,钱还给你。”左渔是真的有跟他?保持足够的距离,他?生得高,她就微微垂着?脑袋将钱塞他?手心里,生怕他?不收。
还是那种声音,柔软又温和,带着?不自知的甜,一本正经地叫他?的名?字。
少女?的手也是软的。
像是没有骨头般,温柔得一塌糊涂。
但她很快抽回手。
“还有姜茶也是,谢谢你。”她又说。
许肆周收过来,“啪”地一声弹了弹手上的试卷,声音懒洋洋:“老师把你答题卷给我了,有空讲讲?”
左渔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卷子?在他?手中出清脆的一下,有些紧张它会?不会?就这样被他?轻易弹破了,但是还好?没有,只是听?起来比较响亮。
“我要讲什么呀?”
她的成绩还没他?的好?,他?的卷子?当时可是被当作模范全班传阅过的,她很清楚他?已经考得很好?了,忍不住轻声说:“我考得还不如你,失的分也更多。”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少年声音朗朗。
“什么?”左渔下意识地抬头。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比喻各有长短,各有可取之处。
左渔有一瞬间的怔忪。
一个多月前她参加了省里举办的作文大赛,自选角度、自拟标题,没有规定的主题,各凭本事一展身手,而她写的主题恰恰好?就是这个。
此时此刻,这句话原封不动地从许肆周嘴里说出,竟然有种时空交错的奇妙感。
挺神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