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舞的蓝醉香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蓝醉香轻扭腰肢转动长裙,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般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
她让所有的男人魂牵梦萦,陶醉不已!
毫无疑问,蓝醉香毫无争议地被推选为今年的花魁!
接着,就看谁能博取花魁蓝醉香的青睐了。
“花榜”上的评选人非富即贵,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富商巨贾,除了长孙瑜和苟富贵之外,还有一身布衣打扮的司马马辟京。
那马司马可是花雨坊的常客,可姑娘们常不愿接待他,因为他总是言语大方、出手小气,有时甚至还会欠白条。
长孙瑜才华横溢,他当场给花魁蓝醉香作了一幅画,要说这长孙瑜真是才高八斗,在他挥毫泼墨下,顷刻间一幅水墨画跃然纸上。在画中,长孙瑜将花魁比作月宫中的嫦娥仙子,高高在上而又飘飘欲仙,而他长孙瑜则比作在旁献殷勤的吴刚——画的意境简单明了,就是长孙瑜乞求花魁的青睐。
司马马辟京虽不识画中的奥妙,但他却知要带头鼓掌叫好,顺便还带动后面的一众人点头称赞,蓝醉香当即展颜微笑。
长孙瑜有才,苟富贵有财,苟富贵仗着财大气粗,给花魁精心定制了一副白玉镶金手镯,听说价值约一千两黄金。
苟富贵得意地展示出他的实力,他满以为花魁会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可他异想天开了,那花魁面无表情,对苟富贵的奉承竟然无动于衷。苟富贵的千金竟然没能博得美人的一笑,他只能尴尬地在原地傻笑。
长孙瑜毕竟年少气盛,他见苟富贵尴尬不已,便乘机嘲笑:“苟大财主,我说您这又小又昏的独眼,看得清蓝醉香的花容月貌吗?再说了,您这腰板都直不起来,还怎么跟花魁卿卿我我?哎,众位说说,这算不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算——”又是司马马辟京带头起哄,他还忙不迭失地鼓动其他人一同嘲笑苟富贵。
长孙瑜明显是在戏弄苟富贵,众所周知,苟富贵最讨厌别人嘲笑他的独眼。
怒不可遏的苟富贵当即驳斥:“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不就仗着年轻俊俏、能说会道,甜言蜜语地哄姑娘们欢心……”
不等苟富贵说完,长孙瑜便粗暴地打断了他。长孙瑜放声大笑:“我长孙瑜就会哄姑娘们开心,怎么了,苟大财主哪只眼看不惯?”
那苟富贵明明就剩一只右眼,还能哪只眼看不惯了?
所谓打人不打脸,长孙瑜所言,分明是换了个花样嘲笑苟富贵的独眼。
苟富贵也不再容忍了,他当众出言讥笑长孙瑜:“那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服你,听说还有姑娘倒贴钱给你,哼,这男人靠脸皮吃软饭,洛阳城就数你长孙瑜第一了。”
苟富贵打蛇打在了七寸上,长孙瑜最讨厌别人说他吃软饭。苟富贵无情的讥讽,深深刺痛了长孙瑜内心的自尊,他彻底撕破了脸皮,歇斯底里地对着苟富贵怒吼:“苟老头,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铜钱,就可以在洛阳城耀武扬威。”
苟富贵洋洋得意:“嗯,嗯,本掌柜有的是钱,总不像某些无耻之人,竟让女人倒贴给他,哈哈……”
长孙瑜脖子通红,尔后他突然冒出一句:“得瑟什么呀,实话告诉你吧,就连你苟老头最宝贝的侍妾冰玉,也曾是我长孙瑜的旧姘头,她就愿意倒贴给我,怎么样?”
冰玉生就一副花容月貌,只是她生性冷酷,不苟言笑,故而江湖人称之为冰玉人。苟富贵在洛阳家致富后,不知何因,冰玉就成了苟富贵的侍妾。
长孙瑜算是公开给苟富贵戴了绿帽子,苟富贵在洛阳城从没受过如此侮辱,他脸色铁青,怒目圆睁,疯似的大吼:“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别以为你阿爹是洛阳刺史,你小子就可以无法无天。你给我苟富贵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将你碎尸万段,以解我心头之恨。”
长孙瑜也不甘示弱,在司马马辟京的强力支持下,继续出言辱骂:“你也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的独眼打瞎,然后再给你生几个儿子出来……”
苟富贵和长孙瑜两人你来我往,嘴里尽是喷些龌龊可耻之词。
本来花魁之争,要么财斗,要么才斗,哪能像他们俩那样,泼妇骂街似地争斗下去,成何体统?更何况,两人还都是洛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花魁之争险些成了一场闹剧,苟富贵和长孙瑜在其他人的调解下,停止了双方间的揭短和谩骂。
最终,花魁选择了相貌与才气俱佳的长孙公子,失意且丢尽脸皮的苟富贵,骂骂咧咧地离开花雨坊,他的嘴角隐隐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