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芙只知道,通常古代的一些逃逸罪犯或贱民奴役是没有户籍的。
念此,窦芙对这个曾铁牛不由感到好奇起来。
遥想上回,曾铁牛虽然帮了她,但情急之下,她只顾着给窦凤身上泼脏水,倒没怎么注意这个人,现下她连对方的样子也几乎没有什么印象。只大概记得,对方长的高高大大,黑壮木纳的样子。
“那他为何不直接住在山脚”窦芙再次出疑问,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密布的汗水,单手叉腰,大口的喘着粗气,有些爬不动了。
五月的时节,天气日渐燥热。他们爬了半晌的山坡,这会子也才抵达山腰的外围罢了。
刘正德摇头,这也是他疑惑的地方。
以曾铁牛的人品,以及他帮助附近村民的善事,想要住在山脚,或者是向官府申请户籍田地并不难。但曾铁牛却宁愿一直住在这偏僻危险的山谷里,实在奇
怪很。
大周由于户籍管制并不完善,加上地质大多富庶,朝廷对农户的征税都在普通百姓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是以,像曾铁牛这种不要田地户籍的人,官府并不会严加查问。
左右曾铁牛打猎卖肉也是要缴纳税收的,因此人头税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现下还早,嫂嫂若走的累了,不如先歇歇脚。”刘正德建议道。
他们是早上趁着天还没亮,没人堵截,便偷偷的从后门溜出来的。到这会,已经爬了大半个时辰的山头了。
窦芙瞧了一眼天边刚出不久的日头,点点头同意道:“行,先歇歇。”
她寻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招呼刘正德也过去坐。
刘正德瞧着石头宽敞,便没有拒绝,直径走了过去,但还是刻意与窦芙保持了些距离。
窦芙倒没怎么在意他这个小动作,只随意的寻了几句话聊。
日头越来越大,歇息了一小会,窦芙打了些溪水喝,两人便再次上路,往山里头走。
山谷的树木旺盛,郁郁葱葱。阳光透过密集的树札照射下来,形成斑驳的光点。
鸟雀成群结队,叽叽喳喳的站在树梢上叫个不停,声音时而悠扬,时而婉转,清脆好听,倒是热闹的紧,不似外面看起来的那般阴森可怖。
一阵山风袭来,将一身的燥热之气散去,窦芙顿时感觉整个人都舒爽无比。
“这儿看起来还不错呀”窦芙东张西望的到处瞧。
她小时候在外婆家住,那会子外婆家里穷,没什么多余的钱买零食给她吃,所以她没事了便往山里头钻。
摘野果,掏鸟窝,捉蚂蚱,逮山鸡等等,都是她解馋的最快捷径。
是以,山里什么时节有什么野果,鸟蛋,能吃的虫啊草的,她都知晓。
只是读高中后,她跟着离婚的爸妈在城市里生活后,便少有下乡了。再后来,外婆去世了,她就读大学,学习草木研究专业,虽经常下乡寻找动植物研究,但现代的山林因过度开,已经很难找到珍惜的药植物了。
但眼前的这处山林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