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杰一脸不赞同的摇摇头,“太过谦虚就是骄傲,西蒙科,我能听懂理解和无知的区别,我还没有那么愚钝!”
西蒙科不再解释,自己的伤对方既然说可以治好也不再纠结,他开始问起自己非常关心的事情:
“弗朗杰,卢昂的儿子到底怎么回事。。。。”
自从进来后一直默不作声的温妮,听到西蒙科的话也支起耳朵,她对两个人刚刚谈的东西不感兴趣,倒是对于这类似八卦的东西兴致勃勃。
听到西蒙科的询问,一直表现都很冷静的弗朗杰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就在西蒙科以为他不想回答,想让他不必勉强时,这位具有极度先锋精神的医生才缓缓道:
“。。。。其实在这些书上,我不仅仅看到了粪土灌溉法,连带着开颅手术,也是我在典籍上看到的。。。”
“那是我在一本几乎要被风吹碎的泛黄书页上,通过几個古老的单词,发现的神奇一幕。。。”
“有时候我深深地怀疑,是不是我们的文明断过代。。。”
弗朗杰眼神陷入迷幻:
“。。。。。那几个古老的词汇,记录了一名,名叫路奇乌斯的医生。他用秘药和沸水煮过的铁钳与窄刀,帮一位患有肠崩的病人完成了手术,他使用草药敷住伤口、用铁刀割断坏死的肠子、用针线进行缝补。。。”
“这一切都是那么与众不同,甚至。。。危言耸听!”
();() “但是!”
弗朗杰双眼又射出光彩,他望着西蒙科快速道:“但是如果它是真的,那就可以治疗甚至根治无数的疾病!”
“西蒙科,你刚刚说很可惜,粪土灌溉法没有可以实践的土壤,没错,如果没有实践过,谁也不能说粪土灌溉法就是错误或者正确的。”
“不过,”弗朗杰语气忽然变得狂热,像是一个画家完成了一件艺术品般举起双手道:“不过我现在可以宣布——开颅手术,已经可以实现了!”
“就在前几天,就在卢昂儿子身上!”
……
……
老凯文的大脚踩在雪地嘎吱作响,急匆匆的步伐让松木拐棍彻底失去了用途。
他满是皱纹的脸上布满汗水,心里一遍一遍默念祈祷词,才能勉强稳住心中的惶恐。
看着其他村民都在自己屋内翻箱倒柜,希望尽可能的带走能携带的一切财产,而带不走的,有些极端的村民甚至开始烧毁,牛羊开始宰割。
老凯文望着这一幕,心里忽然又升起一丝喜悦。。。搬吧搬吧,等你们搬走再想回来时,房屋可不会轻松送到你们手里咯。。。
心里快速打好算盘的老凯文没忘记只有向黑斯廷斯城教会举报,才能实现后面的一切盘算,至于那个金发男人说的什么黑斯廷斯城被北方蛮子攻破了这类的屁话,他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往心里去。
笑话,真当我没有经历过北境的抢掠吗?
那些只知道破坏的野蛮人,根本不会去攻击城市,只会在容易抢劫且富裕的地方捞上一笔,然后回到自己冰天雪地的破屋子过他们狗屁的部族大会。
多少年来都是如此,今年怎么可能去进攻城市?
当他们是玫瑰王国那位野心勃勃的哈比斯尔伯爵吗?
老凯文想着事,突然在村头一条蜿蜒小路上,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身影披着白色的斗篷,头顶纯白的兜帽,一杆用坚硬白坚木铸造的等人高十字架紧握手中,在他胸前,还摇晃着银色的十字吊坠。。。
“宗教裁判所!”
老凯文瞪大眼睛,呼吸变得急促。
在他们身后,一个残垣背面,小克瀚缓缓收起目光,转身往弗朗杰门口跑去。
……
弗朗杰门口。
曾在酒馆前出现过的酒鬼忽然出现在此地,匍匐在地,卧雪前行。
他爬到门前,悄眯眯解下驼马的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