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出打了个喷嚏。
长剑朝着沈钰行了一礼,对着沈钰道:“九爷刚起身,夫人进去吧。”
书房的里面单独辟了一件卧室出来,陆珩偶尔也会在这边休息,里面的陈设倒是比幽院精致。
墙壁上挂着一幅孤山卷,左右两边摆放着黄花梨六璃捧寿纹的木架,典雅风俗。
陆珩已经坐在了轮椅上,身上的衣服也穿戴好了。
换去了一身的白衣,沈钰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男人未曾梳发,一袭的黑色的锦衣,里面的领口上还绣着金蛟,大袖披风上层层叠嶂的暗纹是云涛翻涌。
腰间只配了一只玉带,虽是端坐在轮椅上,但还是掩盖不了男人身上凌然的气息。
天生的王者。
沈钰呼吸紧了紧,看着陆珩今日的装扮,有些心惊起来。
书中描写陆珩穿着黑衣,纵然是浴血而出也不会教人看出分毫来。
白衣避世,黑衣出世。
“我脸上有什么吗?”
陆珩的声线清冷,见她楞在原地出神,目光中又是警惕又是纠结。
沈钰吓了一个激灵,摇头:“九爷今日怎的这般隆重?”
和平日的白衣比起来,沈钰觉得身边的人平添了几分庄重,她脸上的笑意都浅了下去。
“去拜见老丈人,是该隆重些。”
陆珩那张蛊惑众生的脸就那般直勾勾的瞧着她,沈钰是一百个不相信的。
“多谢九爷体贴。”
她深呼出一口气来,预感今日会发生什么,但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也没有回头路了。
将一直握在手中的发簪拿出来。
“不知道九爷今日穿黑衣,所以拿了一只木簪。”
男人墨发长倾,与一袭墨色的长袍几乎融为一体,若是配上一只木簪的话倒是有些朴素了。
陆珩打量了她一眼,勾唇笑道:“能梳好吗?”
沈钰一个“能”字还没说出口。
便听见陆珩懒洋洋的调子在耳侧响起:“梳的不好,便罚你。”
女人的身躯轻颤了下,咬着下唇望着他。
看待他眼里的那抹戏谑后,拿了玉梳过来,给他梳发。
他的头发要比红袖的发短,但摸起来丝毫不粗糙。
比她日夜养着的墨发都要顺滑。
沈钰帮他绾发发髻后插入发簪,从后面弯腰下来,眉眼中染着笑意,故意问他:“若是不好,九爷怎么罚我?”
陆珩还没照镜子,也能根据她方才手上的动作感受出梳发的样式。
应当是不错的。
沈钰卖乖,拿了铜镜过来给他看。
对自己学成的效果十分满意。
陆珩只轻扫了一眼,便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挑了挑眉道:“不好,至于罚什么,到了沈府再议。”
沈钰有些恼:“九爷,你这是耍赖!”
就算是耍赖,还那么理直气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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