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也有,小孩儿捧着厚厚的红包,惊喜睁圆了眼。
“沈老师,红包我不能收。”方勇把红包推了回来。
“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你和刘燕陪着念念,是帮了我大忙。”照顾一个很乖的小孩三天,自然花不上100块,沈莉秋是有意照顾方勇刘燕。
“沈老师,我是有别的想法。”方勇鼓起勇气,“马上要寒假了,我可以在您这里打工不?”
说起来也是巧,方勇是裴琳隔了好几代的亲戚,有次方勇无意中在街上碰见上班的表姐,看见她穿着整洁合身的新衣服,精神饱满,完全不似以前那样死气沉沉,就好奇跟着她到了电力疗养院。
然后就是看裴琳熟练搬货摆货卖货,收钱收到手软。
方勇就在裴琳下班的时候上前打招呼,问了问她工作的事。
“是沈老师喊我来的。”裴琳没隐瞒他,“这个玉泉鸭摊位是沈老师的,我给沈老师打工呢。”
工资啥的裴琳就没和方勇多说,这个沈莉秋交代过她,钱不露白,还是小心为妙。
裴琳只意有所指的说了句沈老师挺大方。
可不就是大方,她11月拿了将近400块,12月应该500多,这个月恐怕要破千,在作坊里做酱板鸭卤货的员工工资也有好几百一个月。
方勇立即就动了心思,但他知道,沈莉秋不会同意他退学打工,所以退而求其次,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提出打寒假工。
眼下就是最合适的机会。
沈莉秋先是讶异,而后了然,她笑着颔首:“可以,寒假的时候你和刘燕都可以来玉泉鸭打寒假工,不过先说好了,不服管教不遵守规定的人我不要,没有任何情面可言,钱我也不会给一分。”
“保证老老实实!”方勇对沈莉秋行了个礼,“请沈老师放心!”
大家被方勇逗笑,气氛前所未有的融洽。
回家路上,念念轻轻拽了拽沈莉秋的手:“妈妈,爸爸吃过你做的酱板鸭吗?”
“应该……有吧。”
杨有斌爱玩爱吃,玉泉鸭现在在玉泉镇很出名,没道理他不凑热闹。
“哦……”念念踢着小石子,情绪有点低落,“如果爸爸知道酱板鸭是妈妈做的,会不会觉得妈妈好厉害?”
然后就会跟妈妈复婚了。
“大概率是不会的。”
杨有斌那个自大狂只会一面贬低她,一面想方设法给她制造乱七八糟的事。
所以沈莉秋卖酱板鸭的事搞得很低调,比起高调发财,她更愿意低调暴富,钱帛动人心,她还是不要随意挑战人性贪婪了。
念念小大人似的叹气,沈莉秋想安慰,又不知说什么。
她知道念念一直希望他们复婚,毕竟小孩子想法简单,特别是念念,她有一种格外强烈的意愿,就是一家人要整整齐齐。
沈莉秋很无奈,有点希望念念快快长大,长大后的念念应该就不会有这种固执了。
毕竟上辈子念念高中的时候劝过她好几次离婚,是她心软犹豫,一次次拒绝了,念念气得要命,放狠话再也不管她了,爱死不死。
沈莉秋忽然有点感同身受那时候的念念是什么心情了,她念头一动,低头问女儿:“念念,今年过年,你要不要陪爸爸过?”
念念歪歪头:“哈?妈妈不用念念陪吗?”
沈莉秋含笑道:“妈妈知道念念很想爸爸,念念不仅是妈妈的孩子,也是爸爸的孩子,你平时跟妈妈一起,过年就去陪爸爸,这样比较公平。”
念念很心动!
“可以吗?妈妈会不会生气?”念念有点犹豫,甚至还想拉沈莉秋下水,“要不妈妈也跟我一起吧!”
“妈妈还有别的事要做,抽不开身,念念已经是大孩子了,能照顾好自己,对吗?”
“对!”
念念完全没察觉自己踩入妈妈给她挖的坑,还因为可以跟爸爸一起过年高兴的很。
沈莉秋心酸又没奈何,有时候还是活得不要糊涂比较好,念念,希望你不要怪妈妈心狠。
日子继续平稳流逝,沈莉秋抽空去了趟温泉职工疗养院,以电力疗养院为例子,成功在大厅成功租下一个柜台。
这边的生意要比电力疗养院差,但来这边的人大多是领导、或是领导的长辈,为此,沈莉秋对产品进行了额外包装。
温泉职工疗养院这边她不以零售为主,主要卖各种礼盒,搭卖一些散装。
为了让礼盒产品保存时间更长,沈莉秋托人买了两台小型的真空包装机,又花钱做了更加精美的包装袋。
一个礼盒里有一只酱板鸭,卤鸭翅、卤鸭脖、卤鸭胗、卤鸭舌等卤鸭货一样两包,外壳是纸盒子,绘了颇具中国风的玉泉镇风光,一群贡鸭扇着翅膀从水汽腾腾的温泉游过,格外鲜活。
“玉泉鸭,甲天下”六个烫金大字洋洋洒洒占据左上角,整体看上去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很适合送礼。
产品档次上去,售货员也要与之匹配。
这可比先前要难的多,电力疗养院的摊位用裴琳足够了,小姑娘收拾收拾就挺精神,她笑容大方,待客热情,再加上产品质量够硬,货很容易卖出去。
但温泉职工疗养院不一样,来这里的人大多见过世面,玉泉鸭吹再响,它归根究底就是鸭子,稀奇不到哪里去。
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售货员,沈莉秋就在温泉职工疗养院找了个前台小姑娘临时顶一段时间,也不需要她吆喝,只要有人过来看,她就过去招待一下。
小姑娘姓范,叫范婷婷,父母是温泉职工疗养院的小领导,对于上班能拿两份工资的事,范婷婷一口答应下来,还自行跟大厅经理打了招呼,沈莉秋全程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