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说他!”张氏歇斯底里,顾不得伤心,用尽浑身力气朝秦超面上扇去,“你让我恶心!滚!滚出去!”
秦超被这一巴掌打蒙了,捂着脸,嘴角被她指甲划破,弥漫着一丝血腥。
他舔了舔唇,“打我?你不乖。”
“他都死了,你还为他守身做什么?”
张氏半伏在地,素净裙摆散开宛若凋落的白莲,她眼中满是绝望哀怨,猛地拔下簪子对准秦超狠狠道:“你,敢过来我就杀了你!”
这在秦超眼中却无疑是欲拒还迎的举动,他双目猩红,激动地竟朝她倾身扑去,簪子直直刺入手臂也浑然不觉痛,面上更加兴奋了。
血迹滴落,张氏吓得松了手,惊叫着后退,“疯子!”
绝望铺天盖地将她淹没。
秦超一手抓住她的衣襟,将她带到大长桌案上一推,面如恶狼目露精光,张氏一阵胆寒。
时间仿佛凝滞,空气变得黏腻潮湿,张氏绝望之际呼吸困难。
秦超欺身上去试图撕扯她的衣襟,“玉蓉,你我就在这好好快活快活,你那死鬼夫郎定会气得活过来吧,哈哈哈……”
他愈加疯魔,目光如电流穿过她的身体,张氏忍不住想尖叫却张口哑然,只能将双手抵上他的胸口,止住他下一步举动。
“混账!”随着一声怒喝,一阵风从张氏耳边掠过,下一瞬她就看到秦超应声倒地。
身上压着的重物感消失,她大口喘着气。
玄仓扯起旁边的布匹丢向她,张氏慌忙接过将自己紧紧包裹,哽咽到弯腰干呕不止。
光天化日,他们本以为此人闹事只是为了让布庄做不成生意,谁承想到如此地步!
门前已围满了人,里头的景象被看得一清二楚。
小厮忙跑过去扶起秦超,大骂:“你们是谁?竟也敢打秦爷!”
“也不打听打听!敢在南巴县打我秦超,不想活了!?”秦超一边咳嗽还不忘撂狠话,满是狼狈的家丁这时齐齐涌进围在二人身后,试图撑起阵仗。
张氏躲在一旁惊魂不定,两方对比鲜明,左边男子左右各一护卫,衣着相貌皆是不凡,而右边被小厮搀扶的秦超,实际不堪入目。
他面色苍白如纸,双颊凹陷,目色靡靡,身着的衣袍宽松却难掩其瘦削身形,亏虚之态尽显于形。
雾阳面露厌恶,“未免也太放肆了!竟欺辱妇人,你这混账没有娘吗?”
“巧了,我娘早死了,你若想下去瞧瞧,爷也不拦着。”
是他们低估他的恶,秦超的话让三人哑然,此人的恶简直令人发指,他们何曾遇到过这样的破皮无赖。
小厮与秦超一番耳语,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我就说呢,怎么对我宁死不从,原来是找到情夫了!”
小厮啐了一口,“呸,小白脸,也敢跟我们秦爷抢女人!”
“不知死活!”玄仓火气蹭蹭冒。
“张玉蓉!你这不要脸的贱妇!该不会以为攀上别人就能摆脱我吧?就你那织造坊还想做买卖?整个南巴县还得我秦超说了才算!”秦超面色铁青,明明不甘却硬是扯出嘲笑试图挽尊。
主仆俩还在危险边缘疯狂试探,死到临头仍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