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阳光干净明媚,透过薄薄的白色窗帘,折射在了房间里。
木制的墙板折射了光,整个房间透着朦胧的光晕。
棠清婉睡眼惺忪,眼里含着淡淡的一层水光。
白皙的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
手腕有淡淡的红痕,是昨晚留下的。
她缓缓地打了一个哈欠。
毛茸茸的头又往被子里钻了钻,太暖和了。
再睡一会儿吧,她心安理得地重新闭上了眼睛。
一阵寂静。
是不是哪里有点不对劲呢?
算了,好困啊……
“噔噔噔——”轻轻的一串声音传入耳朵。
……
!!!
棠清婉猛地从床上弹起来。
眼睛瞪得像铜铃,慌乱地环顾四周。
空空如也。
除了床上凌乱,其他的地方都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
这样令人错乱的情景,她再熟悉不过了。
她双手抓在原本就蓬松凌乱的头发上,更炸毛了。
她……怎么在能在黎行野的房间睡着了?昨晚那种情况,她也能安心睡着?
是该佩服自己的心大,还是佩服黎行野的“手下留情”。
他人呢!
现在什么时间了!
刚刚是什么声音!
“醒了?”
她慌张地转头,循声看向了床侧的窗户。
窗棂的白纱窗帘轻轻晃动着。
光斑流转在她淡雅无暇的脸颊,眼眸若春水潋滟。
窗外的人影,静静地伫立着。
身材高挑健硕,气质矜贵不失轻佻。
他侧站着,所以脸部的轮廓,甚至是长长的睫毛也勾勒得格外清晰。
毫无违和地和身后一片宁静的晨海融成一幅意境画。
他的碎发随风自由地撩起,少年感便在无意之间恣意流露。
棠清婉的心跳又开始不听话了。
她蜷紧了手:“装神弄鬼。”
刚刚是他敲了玻璃。
“嫂嫂心里有鬼,才成日活得像个刺猬。”
他语调漫不经心,瞥了一眼白帘之后朦胧的人影,眼底滑过一丝柔光,转而看向了大海。
手下意识捏了捏酸痛的后颈,手腕的佛珠滑过温柔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