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过就是他们联系权利的手段罢了,我就算是再受宠的郡主,也不例外。”
“更何况不悔的身份。。。。。。。”
“他的身份怎么了?”
云晓宁心里咯噔一声,难道又是因为家族背后的纠缠,才将一对恋人逼到如此的境地?
顾苍云紧紧的咬着唇儿,皱着眉头道:“不悔的身份不能见光,就算是我不嫁给额驸,作为当朝郡主,也绝对不可以嫁给不悔。”
“与我成亲,对于他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顾仓云没有说出不悔的身份,但是云晓宁却有了感同身受。
不悔儿时就认识了顾苍云,自己从儿时就认识了顾仓寒,两个人都是痴情人。
可是他们二人的身份都没有办法陪伴着他们姐弟二人走完这条孤独的皇权之路。
顾仓云脸上的骄傲在此时全部化为乌有。
云晓宁低着头,沉声道:“这件事若是被人现,你想没想过后果?”
顾苍云面色苍白:“我管不得那么多了,这辈子我必须跟不悔在一起,也只能跟他在一起。”
云晓宁抬眸,看着她坚定地眼神,心如刀割。
堂堂出嫁郡主,常年跟一个身份有所争议的和尚混迹在一起,若传出去。。。。。。。。
不悔怕是要遭遇灭顶之灾。
多年之后,每每想到这一晚,云晓宁都会心痛无比,当初自己若是能够阻止,也许后面的惨剧,就都不会生。
云晓宁下山之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干脆也没有再回到宴席上,直接回府了。
受了惊吓,云晓宁回府便让翠果熬了一碗安胎药。
郡主长姐跟不悔的事,对她的冲击实在太大了,喝完安胎药的碗都忘记让翠果收下去。
随意的摆放在床头。
夜深了,顾仓寒才一身酒气的回来。
他一眼便瞥到了床头放着安胎药碗,呼吸一滞。
看这汤药的颜色,再加上头几天云晓宁喝的避子汤。
他确定云晓宁提前喝了一碗。
她生怕怀上自己的孩子。
顾仓寒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手指握成拳头攥的越来越紧。
半晌,他自嘲的勾了勾唇角。
自己竟然傻到想通过孩子来留住她。
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女人。
顾仓寒怒气渐起,一把将桌面上的茶具全部推翻在地。
随着“哗啦!”一声,满地的碎片。
鲜红色的血迹,顺着他的胳膊流了下来,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云晓宁迷迷糊糊间听见清晰的破碎声,一个机灵就清醒了。
赶忙拨开床幔探头看去,顾仓寒阴郁的站在桌边,胳膊上流着血,脸色甚是难看。
她心里一惊,猛地抬头看一眼忘记收起来的药碗。
果然,药碗早就已经成了碎片。
云晓宁赶紧先去一旁找药箱。
等她回来的时候,顾仓寒站在门口,正在跟暗卫说着什么。
烛光摇曳,将他的影子拉长,衣袍翻飞,身材修长,一根长长的带,将那一头墨束在头顶,看的人有些痴。
云晓宁一时之间沉入他的影子里,只静静的看着,等着他。
蓦的,顾仓寒的声音灌入耳朵:“偷袭康乐的男人找到了吗?”
暗卫不知回了句什么,顾仓寒猛地喝道:“这点事办不好,再找不出来,提头来见!”
云晓宁身子一僵,原来他是为了康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