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经年还没说话,阙之渊就沉着嗓子厉声,“罗闻,不能这样和父亲说话。”
嘿。怪了。
平时一碰就炸的罗少爷,这会儿在阙之渊的嗓音下跟拔了气门芯似的,乖乖顺顺垂下了眉眼,“哦。”
罗经年:????
不是,我训了这么多年的崽子,最头疼的崽子,到他手里乖得像个猫?
就这一句话,罗经年对阙之渊打心眼里彻底改观。
前一天夜里送过来的产业书,项目书,价值十几个亿的资产都没有罗闻这一句乖顺的“哦”来的让他震撼。
真有人能收服自己那野猫一样的儿子啊?
真有的话……也行!
如果不是两厢情愿,罗闻这种性子,做亲爹的再了解不过。真要强了他,他能把天捅个窟窿。
年轻人的事,老一辈有什么可掺和。
罗经年轻哼一声,声音沉沉,又带着几丝鄙夷,“怎么?你的人动不得了?”
“啊???”罗闻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阙之渊极为通透,当即拽着罗闻的手重重一声双膝跪地,声音坚定似铁。
“父亲。”
盛垣被绑
何言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从会所出来,何言一路细数自己手里经手过的印象深刻的病患,提起各种病症和治疗方案的时候,整个人都散发着蓬勃的气息和淡淡华光。
阳光沿着眉眼洒落下来,青年的心田长着郁郁葱葱的向往。
盛垣一直专心听着他叨叨念的治疗经历,丝毫不觉得无趣。
车子停进地库,何言的手机忽然响了。
“院长,这边有个急救病人,有多项并发症,情况比较复杂,麻烦您过来看看。”
声音是免提,盛垣听得很清楚,当即转身上车,“你去吧,我正好去一趟盛氏处理一下几个比较急的事情。”
“行,你开车小心,晚上我做菜,过来吃晚饭。”
何言交代了一句,电梯都来不及等,直接走消防通道的楼梯向上奔去。
病人确实惊险,何言到了以后仔细查看了检查报告上的各项指标,又查看了病人的生命体征。
“准备手术。”何言沉声。
平车推进手术室,大门关上,手术灯亮起。
这一场手术做了整整四个小时。何言出来的时候人很疲惫,但精神亢奋。
病人家属簇拥过来询问情况,何言耐心向他们做了解释,耽误了几分钟之后再看手机,已经接近七点了。
天都黑了。
他赶紧进更衣室换上自己的衣服,一边走一边给盛垣打电话。
整整半天,盛垣都没来一个电话。难道他很忙?
何言一个电话没打通,奇怪的摁掉手机放进口袋,往地库走去。
他准备先开车去超市买点菜回来,趁盛垣还没过来,先把菜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