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多少药?”
周晔的声音带着冰冷,我只感觉浑身上下都是一股电流穿过。
果然,张缇在我的食物里下药,是周晔允许的。
“反正比平常多,她睡应该够一天吧,或者。。。比一天多!”
“那就好。”周晔的声音带着几分平稳,应该是心安了。
随着一声摔门声响起,我确定他们都离开了,这才再次睁开了眼睛
我看着紧闭的卧室门,终于再也忍不住,痛苦的呜咽出声。
我来之前想过了千万种的可能,可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十年前,我的父母带着妹妹去参加一场宴会,路上发生车祸,唯一活下了的就是方落葵。
她算是幸运,也算是不幸,因为她的腿再也没了知觉,这辈子都站不起来,她的头部也受了重创被血块挤压着,总是嗜睡,久睡。
我主动承担起照顾葵葵的责任,可,她经历过那场车祸之后,人就变了,不再是从前的温顺乖巧,更多的是固执偏激。
她始终认为,我因为学校的事情完美的错过了那场车祸,是造成她如今模样的最终根源。
为此,我们吵了整整一年,直到我发现她身体越来越不好,便听从了医生的建议,出国深造,让她眼不见心不烦。
但。。。我们是双胞胎,我怎么可能轻易的说不管就不管?
我把方家的一切都给她,让她丰衣足食,无忧无虑,期间还给她邮寄各种国外的美食和珠宝。
直到,八年前,她告诉我她要和认识了一个月的周晔结婚,我曾经想过阻止,毕竟时间太短,知人知面不知心,只是话才说出口,就换来她无情的冷嘲热讽。
我深怕她又生我的起,毕竟这是我阔别江城这么久,她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于是把所有的疑惑和不愿都咽了下去,祝她白头到老。
结果。。。
换来的,是她的一具冰冷的尸体。
“姐姐!我觉得我好失败,我当时就应该听你的话,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们还能回到小时候吗?我真的错了,呜呜。。。
活着也没有意思,不如死了好。。。”
我从轮椅上走下来,脑海中还回荡着方落葵最后那十分钟跨洋电话里的痛苦哭诉。
我走到卧室门前,用力拽了下门锁,果然和之前是一样的,房间从外面上了锁。
不过,这都难不倒我。
我走回卫生间拉开对面的柜子,把手机揣进兜里又走到床前,伸手扯出最里面的一个黑色皮箱。
之后,从里面拿出一套紧身的攀岩衣服,快速换好,一手拿着钩环挂在床头上的木栏上,另一只手按住锁扣,以奔跑的速度,迅速从开合的窗户处一跃而下!
对,没错,我会攀岩,但是这也只是我会的其中一个项目而已。
在国外这九年,我为了麻痹自己对方落葵的担忧,把所有喜欢的东西全数都学了一遍,许是有天分,各方面在业余梯队里,还算是头筹。
从攀岩到击剑,甚至各种乐器,常见的我基本都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