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川邢看他一眼,又对自己老妈眨眼,蒋母也瞧着南宫熙和王晨这样子估计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说:“。。。那川儿,你们兄弟三个好好说说话,妈晚上再过来陪你。”
蒋母心疼儿子,又问了遍他口渴不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之类的问题才安下心离开。
蒋母走了,病房内的氛围低而沉闷,像透着股死亡的气息。
南宫熙坐在那,白光灯下照着侧脸轮廓极其干净出色,眼眸乌沉沉的注视前方,眉骨上黑色眉钉暗而明亮,像藏着银锋,等待出鞘。
这氛围着实严肃过头,蒋川邢咳了两嗓子,露出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口气:“那什么,晨哥我看你买了吃的,都给我带了什么?快拿过来我尝尝。”
他满头裹着纱布,脸上只有五官露在外面,全身上下也貌似只有五官能动。
王晨盯着他看了两秒,没作声,把两个纸袋提过来,从里面拿出两个透明盒子,打开盖子一股飘香四溢。
蒋川邢嘴馋道:“晨哥帮个忙,麻烦喂我下呗。”
他想抬手也抬不起来,手上也包着纱布,盖着白被子,活似一坨木乃伊。
王晨又去搬来把椅子,将床头升了一部分起来,坐在旁边拿起勺子开始伺候人,蒋川邢吃了几口才开始问:“什么汤,味道挺怪。”
南宫熙指尖在眉峰上描绘,闻言不徐不疾出声:“怪什么?”
“说不上来。”
蒋川邢又喝了口,细品:“。。。反正味道还可以。”
南宫熙挑眉,一本正经道:“多喝点,早日康复。”
“熙哥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说完蒋川邢总觉得哪里不对味,抬眼看王晨:“另一个又是什么?”
王晨拿起另一份汤,当他面搅拌几下,挑起一节猪爪子喂过去,蒋川邢眼睛眨了眨,语气正常:“猪蹄汤。”
挺正常的汤,怎么他就是感觉不太对,是自己想多了还是汤里有毒?
虽然这么想着,可王晨喂他,他还是淡定的吃了,王晨放下勺子,嘴角迁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表情:“熙哥说以形补形,多吃点,少动脑。”
蒋川邢嘴一抽:“等会儿,你们拐着弯骂我是猪嘛,行我认了。”
前天晚上他刚从自家会所出来,迎面见到几人过来,还以为是客,哪知道上来逮着他就开打。
“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敢对我蒋川邢动手,是不是不想活了?”
“谢谢,找的就是你。”
几人下手更狠了,要不是在自家会所门口,有保镖现被群殴的是他,不然他当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事儿,蒋川邢越想越气,在京州谁他妈敢动他,结果真有不长眼,想早死早操生的。
南宫熙不禁失笑:“还不错嘛,脑子没出毛病,起码对自己的认知还清晰,说吧,谁对你出手的可能性更大?”
“想取我蒋川邢项上人头的整个京州估计都有一半以上,我往哪儿猜去?”蒋川邢直白又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