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婵月吐着舌头,略略略的做着鬼脸,傲娇道:“才不稀罕别人喜欢呢,我只要我哥哥喜欢就好啦。”
“这么粘人,以后要是哥哥不在呢,你要怎么办?”江赫璟敲她小脑袋。
她眨巴着大眼睛盯着他,突然就撅起嘴哇哇的大哭:“哥哥会不要月儿吗?不可以,不能不要我。”
江赫璟连忙抱起肉乎乎的小女娃,拍着背哄,哄了很久哭声都没停下来。
小婵月不知不觉中越哭越伤心,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哥哥,你不能不要月儿……”
……
哥哥。
哥哥。
哥哥。
她这七年在心里叫了无数次都无人回应,一声声的呼唤,压抑着痛苦的回忆,仿佛灵魂被一次次抽丝剥茧而出,编织成一副西坠的落日。
哥哥你还好吗?
我们总会相见的对吗?
在这之前你能不能等等月儿?
晶莹剔透带着夕阳景色的泪滴,掉入她手中的杯子里。
“叩叩。”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江婵月敛起情绪,恢复如往常一样平淡清冷的模样。
“江总?您叫我?”走进来的人小声道。
江婵月回头,走回办公椅坐下:“嗯,坐。”
她放下杯子看向眼前戴着副跟酒瓶底差不多厚度眼镜的女人,几秒后她张唇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江总,唐玲。”她很紧张,说话都压着声音不敢太大声。
江婵月第一天到公司就点了一把火,那把火连烧好几天,烧到他们这群人喘不上气了才停止。
公司里目前除了张副总以外,人人都怕她,连靠近都需要屏气凝神。
“说说这组设计的灵感来源。”
江婵月看了眼桌上的设计稿又看向她。
唐玲双手放在腿上紧紧握着,挺直背坐在江婵月对面的椅子上,咽了口唾沫说道:“来源是我自己的经历,我家重男轻女,家里人从小都是围着我弟弟转的,上学时期性格原因被人欺凌,毕业后面试工作作品被掉包,参加比赛永远没进过前五,名次都是内定的,被好朋友偷拿过我的作品去面试,她进了国内最大的服装公司,我却被淘汰了,当时我说什么都没人在意。”
她说着低下了头,偷偷揉了揉眼睛,哽咽道:“后来我明白了,因为我没钱没势,所以没人会注意你,解释也自然没人会相信。”
江婵月光听着没说话,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她觉得江婵月应该不会懂她想表达的意思。
她们这种豪门大小姐,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当然不需要懂。
她也确实没体会过这些。
江婵月坐那没动,不知道怎么说合适,索性选择不说,就听她态度恭敬的道:“江总,我说那么多你可能也听不太明白,我换个思路和你说吧。”
“好。”
她半身往前倾,指着桌上的一张设计稿开始说:“这张是我画的第一张,裙身全是花藤,从裙摆延伸上来,一点点盛开,礼服之所以选择的黑色为主色,想表达的是道路上的坎坷,追寻梦想的这条路上,很多人都需要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碰壁,才能走向鲜花盛开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