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我就在这里等着,晚上讲课也行!”
王华很有耐心道。
很快,张鹤龄到了王府,瞧见了王朗,见他不仅没瘦,反而是胖了几斤,不由的说道:“看来大理寺监牢伙食不错嘛,竟然还把你给养胖了!”
王朗抹着眼,痛哭流涕的说道:“皇恩浩荡啊,皇恩浩荡,要不是陛下开恩,我……我就要死在监牢了。”
张鹤龄嫌弃的说道:“行了,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一样。”
王朗又急忙拉住张鹤龄的手,叹道:“贤侄啊,真是患难见真情啊,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要不是你向陛下求情,恐怕我全家要被流放了!”
“大恩不言谢,从前是我不对。今后啊,你看上王家什么财物,尽管开口,我绝对不会多说什么!”
张鹤龄顿时眼前一亮:“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张鹤龄摩挲着下巴,叹道:“说实在的,咱们四海盐业被查封,我心里十分遗憾,哎……多好的赚钱项目啊,就这样被朝廷收编了。”
“不遗憾,不遗憾。”
一开始,王朗坚定不移的认为,是陛下要对付外戚,所以他帮助张鹤龄开办四海盐行……不料,陛下直接调转枪口,把他全家扔进了大牢。
这个时候,王朗才忽然明白过来,原来自已是替罪羊啊。
如今自已安然无恙,四海盐行又被朝廷收购,王朗心中别提多开心了。
“我心里有个想法,你看啊,这盐业是没办法干了,但是咱们可以发行银票啊……这银票和大明宝钞差不多,可以自由和金银兑换,这样商贾们行商就方便多了。”
“不出十年,不,五年。咱们的银票肯定会传遍全国,那个时候,咱们就掌控了大明的经济命脉,想要多少钱,就能要多少钱!”
王朗听得目瞪口呆,如果说贩盐会被流放,那这私铸钱币……可就要九族消消乐了啊!
这张鹤龄为毛一直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
“贤侄啊,我突然想起来,今天刚从监牢回来,恰巧家里没米了,恰巧仆人又回老家了,今天就不留你吃饭了啊,你赶紧回家吧。”
“你这是什么态度?”
张鹤龄愤愤的离开了王府。
快回到府内时,忽然有四五个仆人抬着轿子到了自已跟前,其中一个管家模样的上前,行礼开口道:“可是张公子当面?”
“是我,有什么事吗?”
“家中老爷特意吩咐过,张公子一表人才、俊逸斐然,所以特意邀请张公子入府一叙。”
“呵,我张鹤龄乃堂堂皇亲国戚,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请动的,回去告诉你老爷……”
管家不慌不忙的提醒道:“我老爷乃当朝首辅,刘吉。”
张鹤龄一瞪眼,反问道:“当朝首辅又如何?”
“老爷觉得,小姐已经到了婚配的年龄,可京城的男儿没有能比上公子的,所以特来邀请公子,谈谈关于小姐的婚事……”
“你不早说!”
张鹤龄急忙上了轿子,催促道:“快起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