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维尔逊的威胁,娇拉汀却甘之如饴,能攀上芙风城里富贵人家的高枝,正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
要不是她的老爸硬让她对杰克委曲求全,她才不愿意将一两年的青春全都浪费在那个废物身上。
不过,那个废物也真是个大傻子,自己只不过是在他最孤零零的时候,稍微给他一点温暖和诱惑,没想到竟让他对自己痴迷不已。
不仅愿意为了自己散尽家财,更是毫无怀疑地听从了自己的建议,孤身前往银月秘境送死!
秘境是什么地方?
即便娇拉汀从未踏足过那种神秘领域,就连自己伟大的老爸同样不敢轻举妄动,她还是从老爸与长老们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了秘境的可怕之处。
恐怕在玫瑰小镇里面生活土著,都没有人拥有擅闯秘境的本事!
莫不是成婚在即,过于兴奋的缘故?
这几日,娇拉汀总有些心神不宁。
刚才竟然还可笑地出现了幻觉,那个废材早已经死在银月秘境中个把月了,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自己眼前?
看见未婚夫因为自己的患得患失而感到十分愤怒,欺负自己的动作变得更为粗鲁起来,娇拉汀不仅不觉得反感,心里居然隐隐还有些亢奋。
她使劲浑身解数,勇敢迎接未婚夫的调戏,准备在婚前就让伊森享受一下自己的温暖之处。
两人在宽大的床榻上滚成一团,在做好前戏之后,伊森正打算进一步求索。
“爽不爽?”
背后突然被拍了一巴掌,而后一道阴森森的声音浑然响起。
伊森下意识的地应了一句:“这骚蹄子别看平日里外表端正,没想到如此滋润,太爽了,哈哈哈!”
然而,下一秒。
他霎时间汗毛炸起,整个人如遭电击一般,愣了一瞬,他感觉背后那只手掌十分阴凉,毫无一点人类的体温,倒像是尸体上的寒气。
而原本躺在床上,眯着眼睛准备迎接未婚夫摧残的娇拉汀,在听到这句冷冰冰的声音之后,脑袋轰然作响。
太熟悉了!
这道声音在过去的两年里,一直陪伴在自己的周围,哪怕自己内心十分厌恶,脸蛋上却依旧要表现出很开心的模样。
“杰克是你吗?杰克!”
娇拉汀惊恐地睁开眼睛,只见伊森的背后赫然站着一道模糊的影子,那影子的身形和消失了个把月的杰克很相似。
伊森一开始只是被吓了一跳,在听到了娇拉汀的叫声后,心里便放心了下来,虽然不知道那个魔武双修的废材如何潜入这里,但就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
他嚣张的转过头,一掌拍开背后那只冰冷的手掌,但触感却极为坚硬,一点人类肌肉的弹性都没有,就像一块花岗岩。
月光如水银泻地,不知何从已从窗前蔓延到了床脚,而此时的床沿边,一道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影被月色笼罩其中,宛如披着一层月亮女神亲手编织的纱衣。
透过斗篷帽檐下的间隙,娇拉汀终是见到了令自己魂不守舍的人儿。
只是,她的眼神里并没有往日里的柔情,相反却流露出浓浓的厌恶和怜悯之色。
“杰克,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从秘境中回来的,但事到如今,你既然都现了,那我也懒得解释了,随你怎么想!”
诡异洁白的月色中,黑色人影无悲无喜的声音传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待杰克?难道你这种女人心里连一点人性都没有吗?”
这句话哪怕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得为执迷不悟的原主问出来。
“呵呵,你还是这么天真!”娇拉汀嗤笑一声,“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我堂堂一个大家族的掌上明珠,怎么可能委身下嫁于你?一切都是你自己一腔情愿罢了!”
“掌上明珠?你可真敢讲大话,也不怕被风吹闪了舌头,如果不是杰克把丰厚的遗产送给你,维尔逊家族在玫瑰小镇里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存在而已,你怎么能如此心狠手辣,不仅暗中图谋财产,就连杰克的小命都要捏死!”
“事到如今,那我就直接告诉你吧!从一开始,我便对你毫无感觉,你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孤儿,怎么入得了我的法眼?如果不是我父亲看中了你的家产,非得叫我对你施展美人计,要不就凭你这个窝囊废,连和本小姐说一句话的资格都不配!”
“放心吧,那只老狗待会再去收拾。”黑影冷冷道。
“你说什么?就凭你?一个小镇人尽皆知的魔武废物?哈哈哈,太好笑了,莫不是你去银月秘境一趟,回来就被吓傻了吧?居然连这种大话都敢轻易说出口!杰克,莫说我不心疼你,如果你自己割掉舌头,今日便勉强放你一条小命,否则我未婚夫不会放过你的!”
闻言,杰克自言自语道:“听到了吗?这个贱女人的真实模样就是这样子的,以前只能算你瞎了眼,不过你放心,小爷会替你一雪前耻的,你就睁大了眼睛好好瞧瞧吧!”
伊森哈哈大笑起来:“这小子也太没种了,看自己曾经心爱的女人,被老子骑在身下蹂躏,居然一个屁都不敢放!亏我刚才还以为这废物胆子变大了,居然敢独自跑进庄园,原来还是草包一个,几句话而已,就被吓傻了!”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此时月光忽然扭曲了起来,就像一支千变万化的万花筒,让人眼花缭乱,目眩神晕。
不待伊森飙,一支干枯的手臂骤然从潮水般的月色中探出,猛然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从床上拎了起来。
“咳咳……放开我!”
伊森还以为自己是不小心被偷袭了,脖子上传来的巨大力道,让得他目瞪圆睁,脸上青筋暴凸。
然而,当他近距离看清楚黑色斗篷中的身影后,刹那间脸色剧变,像是见到了世间极为恐怖的东西!
他害怕到说不出话来,脖子上被越掐越紧,身体又被悬浮到半空,只能焦急地蹬着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