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快带进来!”
“参见秦王殿下,薛仁杲不仁不义,我钟俱仇诚心投降大唐,并给秦王带来一重要消息,请秦王接纳!”钟俱仇说完朝江河白跪拜不起。
江河白看着钟俱仇说道:“快快请起,是何等重要的消息?”
钟俱仇站起来,“回秦王殿下,西秦军所有后勤保障均由鄙人负责,西秦军严重缺粮,已经快无米下锅了。”
“好!终于等来了这一刻,决战的时候到了!哈哈哈!”江河白觉得转机终于到了,会心地一笑。
江河白收住了笑声说道:“君集,把人带下去,好生安顿,另外传庞将军。”
“是!秦王殿下。”
钟俱仇被带出营帐后不久庞玉进入营帐。江河白在庞玉耳旁耳语几句后,庞玉笑着走出了营帐。
“你先休息一会,我守着,苏苏估计没那么快回来。”江河白拍拍苏千鱼的肩膀说道。
苏千鱼疑惑道:“你又知道?”
江河白微微一笑:“这小别胜新婚哪。我能理解,就像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一样。”
“无聊!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调情。”苏千鱼责怪地说道。
“我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戴着面罩的苏苏出现在门口。
苏千鱼招呼道:“苏苏,你回来了,快进来!君集,快传安神医。”
苏苏放下急救箱,心不在焉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准备给江楚文拔箭,他还在想长孙氏。
江河白把苏千鱼推到帐外:“你先出去吧,拔箭你不要看了,你会受不了的。有我在,楚王不会有事的,”
“好吧。也该轮到你好好照顾下他了。”苏千鱼回忆起每次儿子受伤都是她自己独立一个人在医院陪同,每次一个人看着儿子的伤口泣不成声。
江河白打开急救包,里面各种中西药品应有尽有,还有小手术刀、注射器、缝合伤口的针,居然还是美容针!多年的部队野外求生训练,让他早就对这些伤口处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江河白在江楚文伤口旁边不断地擦拭着碘伏和麻药,皱着眉小声说道:“儿,忍忍啊!”然后他慢慢地用手术刀把伤口切开,再轻轻地把箭头拔出,看着不断地有鲜血流出来,江河白在伤口上撒上止血散。
很快鲜血就止住不流了,江河白再一针一针地给江楚文缝合伤口,缝合好以后,江河白还给江楚文的伤口上注射了破伤风。
安神医目瞪口呆地看着江河白熟练地操作着,仿佛秦王才是神医,他站在旁边一点都帮不上忙。
大约经过半个多时辰,两根箭都已经取出和缝合好了,此时已是黎明时分,江河白用纱布把江楚文的伤口包扎好,才叫苏千鱼进来。
一夜未睡的苏苏化成一道白光钻进了苏千鱼的头发丝里。
“我在这里守着,你赶紧休息一下,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苏千鱼轻声地说道。
江河白躺在江楚文旁边,闭着眼睛,带着笑意睡着了,发出了阵阵鼾声。
苏千鱼看着这张自己日思夜想疲惫的脸庞,她迟疑地伸手去摸了摸江河白的脸,再看着嘴唇发白的儿子,父子俩长得那么的像。
这一刻,苏千鱼依旧睡意全无,仿佛置身于家中的卧室,看着父子俩沉沉地睡去。
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像往常一样俯身下去亲吻儿子的脸庞,然后亲向江河白,眼泪掉落在江楚文的伤口处。
她看见被亲吻的江河白脸上挂满了微笑,像是在做什么美梦,龇牙咧嘴地笑着。
苏千鱼莞尔一笑,抓着江楚文的手趴在他身边睡着了。
破晓时分,江河白猛然睁开眼睛,看着熟睡的母子俩,才松了一口气。
他爬起身在母子俩的脸庞上亲吻后,给苏千鱼披上自己的衣服,然后快步走出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