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执舟的安抚非但没有任何用处,并且还挨了两爪子,郁泽在略微清醒的时候皱着眉头看向他,“你怎么会在这儿。”
越执舟回答的理所当然,“当值啊。”
他对于侍卫这份工作倒是适应的很好,郁泽看了看他肩头的伤口,想都不用想一定是自己发疯时造成的,于是想骂人的话又被郁泽给憋了回去。
他深吸一口气,趁着郁泽还清醒,越执舟告诉他已经让郭奉入宫了。郁泽点了点头,近来他一直对宫中所有进口的东西有所防备,连带着御医也不相信了。
郭奉这人他郁泽特意派人查过,背景清白没问题。加之遇见他是个巧合,绝不会是人为安排,所以安置在越家,就是为了替他诊治。
燕公公办事妥当,很快就带着人来了,郭老颤颤巍巍的。被安置在越家的时候他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了,现在来了个大太监把他带进宫来,郭老的腿都打颤了。
祖祖辈辈也没见过这种大场面啊,他越走越害怕。知道来到郁泽的寝殿,亲眼看见穿着龙袍的郁泽和他身边守着的越执舟。
郭奉跪下来磕头,“草民见过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又扭头看了看越执舟,“皇后娘娘。”
在他的记忆里,越执舟好像说过他俩是一对,两口子嘛,这个是皇上,那那个壮的肯定就是皇后了。
燕公公差点儿惊掉了下巴,“你大胆!”
老家伙胡说八道什么呢,怎么还乱点鸳鸯谱,就算是点也得看清男女吧。
越执舟都不好意思了,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他真想给郭老竖个大拇指。越执舟搀扶起郭老,让他为郁泽看一下。
郭奉搭上郁泽的手腕,他神色凝重扭头看向越执舟,“之前开的药,有按时服用吗?”
这事儿越执舟不清楚,燕公公连忙道,“按时服用的。”
他是郁泽最信任的人,郁泽回宫后就将郭奉那般中毒的言论告诉了燕公公,在查过药方没问题后,燕公公每日都给郁泽熬制。郭老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摇摇头,按理说不应该啊,每日喝药情况就控制住了,不会这么快发病。
现在看来还有诱因未除。
郭老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能给郁泽施针暂时压制一下,几针下去,郁泽陷入了昏睡的状态。
燕公公在一边心急如焚,郭奉觉得十分惭愧,他自诩医术高明,现在居然连是什么导致了郁泽如此都查不出来,也没有应对办法。
燕公公脸色不好,却也只能在被别人发现前将郭奉偷偷送出去。如今坏人在暗,他们在明,不得不提防。
到了午后,桃桃下学了,今天是肇信将他送回来,因为桃桃在课堂上表现的很不好,所以他是来告状的。
桃桃跟在肇信后面耷拉着脑袋,小远子见他不高兴一个劲儿的想逗他开心,但是没有任何用处。
桃桃慢吞吞的走着,仿佛这样就能消磨肇信想要告状的心,桃桃今天不听话了,他上课的时候说话被抓住了。
老师讲的他也没听。
桃桃很苦恼,桃桃根本就听不懂。
等到肇信来到寝宫外却被拦了下来,他打眼一瞧郁泽的守卫似乎换了一批人。他在里面看见一个眼熟的,“来福?”
吃上皇粮的来福开心的看向对方,“裕王殿下。”
他想过去打个招呼,却又想起来自己在值守,只能满含歉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