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药箱,在她还在庆幸着家里还有退烧药的时候,很快她又?得到了个五雷轰顶的消息,她的退烧药受潮软化?了。
因为当初医生只开了三片退烧药给她,而药是直接拆出来装在一个纸袋里,保存效果自然远不如锡纸药板的好,最近阴雨连绵的天气,这药没霉也算是奇迹了。
江艺淼手轻轻一捏,药就变了形。
她把药连带着纸袋子都扔掉悻悻地回到了赵书铭的房间,他很听话地躺在了床上,被子还维持着她刚刚给他盖好的状态。
江艺淼重新?坐回床上,蹙眉有些难过地说:“药坏掉了。”
她又?用手背试探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真的好烫,我们直接去医院吧。”
说着她就抓起赵书铭的手臂,想要将他重新?拉起来。
赵书铭却朝着她摇摇头,“淼淼,你先?去吃晚饭,我做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风寒感?冒,赵书铭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鼻音,听起来有一种撒娇的意味。
“都这个时候了,还吃什么晚饭啊,先?送你去医院看病吧。”江艺淼拧起眉头,叉着腰。
他却压低着眉头一副委屈的模样,“你先?去吃,耽误不了什么时间的。我已经提前喝了点粥了。”
其?实从小到大都是赵书铭让着她的,但在某些事情上他比她还要固执,比如小时候赵书铭不给她吃太多冰淇淋。
又?比如现在坚持让她先?去吃晚饭的他。
“你不吃我就不去医院了。”他撇开头。
“好好好,我先?吃晚饭,等会我们就去医院。”
明明一直以?来年长?的是赵书铭,会哄人的也是赵书铭,但他每次生病的时候却很像个会依赖人的娇夫,尽管赵书铭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
“那你先?睡一会儿?,我很快就能吃饱饭的。”江艺淼又?试探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错觉,她总觉得他的体温越来越高了。
“你不要急,慢慢来,我没事的。”赵书铭抬头看着她的眼睛,抬手将她皱起的眉头抚平,“只是烧而已。”
“嗯。”江艺淼说着便火出了房间,坐在餐桌前快地解决了这顿晚饭。
赵书铭沉沉地叹了声气,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烧了,这样病着的感?觉让他陌生又?难受,他只感?觉浑身上下都是胀痛的,冷热交织的感?觉让他很不好受。
但淼淼现在在担心他,这病也算值当。
高中的时候时间有限,为了获得更多学习的时间,她只能压缩自己吃饭和休息的时间,所?以?她以?前吃饭的度飞快,五分钟能解决一大盘饭。
这样的坏习惯随着毕业彻底改掉了。但是她的肌肉记忆依旧让能能像以?前那样飞快地吃完一顿饭。
江艺淼拍了拍胸口,险些被呛到。
她洗了把手擦擦嘴,将长?直接全部利落地夹起,直接拎起下班时才?扔到沙上的包包走回赵书铭的房间,“我吃饱了,我们去医院吧。”
“那么快,真的吃饱了吗?”
赵书铭最怕就是把她给饿着了,根据江艺淼的体检报告,她身体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但小毛病也不少,光是营养方面就有些欠缺。
“吃饱啦。”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都饱得胀了。”
江艺淼弯腰将他整个人扶起,“你身上还有力气吗,要我扶着你吗?”
“好像有些没劲。”他的嗓音又?变得柔弱了起来。
柔弱到江艺淼压根就没怀疑他话语的真实性。
“可以?,我牵着你的手臂,你靠在我身上。”江艺淼握着他的臂弯,隔着衬衫也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滚烫,她扶着他的左手搭在自己的肩上,“你搭我肩上,这样好像更省力。”
赵书铭很听她的话和摆弄,手臂压在了她的肩上,但实际上他并没有彻底将身上的重量都靠过去,只是紧紧贴在她的身侧。
“淼淼,戴个口罩,别被我传染了。”赵书铭从玄关?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两个口罩。
江艺淼火急火燎地戴好,拽着赵书铭的手臂出了门。
直到站到电梯里的时候,江艺淼突然惊呼了一声,“完蛋了,你现在开不了车。”
她有些懊恼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可是我不太敢开车上路。”
江艺淼大一的时候还没成年,但刚满十八周岁的寒假她就去考驾照,暑假就拿到了驾照。但期间她一直没有上路。平时走在马路上她都容易有些惴惴不安,南城的街道又?复杂,为了安全着想,她索性放弃上路。
“淼淼,叫个代驾或者打车吧。”
他贴在她耳侧说着,滚烫的气息钻入,江艺淼下意识地耸起肩,“对对对,我现在就叫。”
扫了一眼代驾价格是打车的好几?倍,江艺淼还是默默地在打车平台上打了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