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检报告显示,陆梨指甲内出现的皮肤纤维组织,来自于容夏。
更巧合地是,警局接到匿名邮件显示,陆梨和容夏的前夫顾时迁之间存在非正常联系。
一时间,案件进行的太过顺利。
陆梨既然是破坏容夏家庭的第三者,容夏杀人动机自然充足。
抛尸现场的车辙,尸体上发现的皮肤纤维,所有的物证也都指向容夏。
可是太过顺利,众人反而耿耿于怀。
容夏坐在警局的侦讯室里笑得很含糊:“我和陆梨的关系的确很特别。我们是师生,站在她的立场上,大概还是情敌。”
“但是没有一个人来戳破这种现状,我们甚至没有过争吵和对峙。”
她话不多,对所有的问题都很配合。
“上周二、周三,你在哪里,做什么?”
“警官,你知道我是个病人,窝在家里休养生息而已。”
“你的住所内外没有监控设备,没有证据能够表明那几日你在家里,没有出过门。”
容夏摇头:“没有人证。”
纪式薇从未涉足过听风这样类型的艺术画廊。
进门之后,就看到厅内陈列着一副巨型油画。
画面上是个微笑的稻草人,火苗在它右手上渐渐燃亮。
稻草人玩火。
同归于尽的意思?
她往前走了几步,画廊老板突然从一侧走过来向她推介:“这是n大的学生寄存在这里的画作,小姐有兴趣?”
心跳莫名加快,纪式薇开口声音甚至有些喑哑:“能告诉我作者的名字吗?”
等待的那两秒,她心底已经出现了一个无底的黑洞。
终于画廊老板的声音响起:“她的具体信息我不能透露,你可以称呼她为陆小姐。”
同归于尽(下)
姜姜的手术耗时很长。
手术室外的廊道寒凉黯淡,廊顶罩灯淡漠的光线全碎在崔亭眼底。
乔偃月看他一眼,原本挤到舌尖的温言软语便被他生冷的模样堵了回去。
医院内的禁烟标识那样鲜明。
乔偃月从呢大衣内抽出烟盒,夹出一根极细的香烟,放在指间把玩。
三个人,三种情绪。
同样立在一旁的崔是安则在用手中的拐杖不断轻敲地面,规律的敲击声和他语调里的不满混杂,齐齐钻入崔亭的耳中:“这样的场合她都不露面?”
崔亭抬眸看他,目带凌厉。
开口毫无客气可言:“这算哪样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