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其在意礼节教义,对亡妻更是情深义重。
一间祠堂没了可以重新修葺,若是亡妻灵牌被毁。。。。。。永康帝打了个寒颤,直觉依着太傅大人的性子,能带着一帮文臣冲上大殿,搅得他耳根子疼。
丁婉儿,“当然还在。臣妾听您的话,没敢动呢!”
其实不然。
既然她提前得知灵牌那么重要,怎会任之放之呢?
她早已交待黑影,将苏烟母亲的灵牌偷了出来,眼下就藏在龙床的床底下。
虽然有些不吉利,偶尔想起还瘆人得很,但是没关系。
只要一想起小贱人会为了母亲灵牌的事痛心疾、郁郁寡欢,她就心情大好!
以后啊,逮着机会,她还能用灵牌威胁小贱人、刺激小贱人呢!
想想就开心。
*
翌日上午,太傅府偏院的莫氏醒了,第一反应是拖着病重的身子赶到定国公府的兰宇轩。
见到苏烟后,莫氏急急跪在地上,泪如雨下。
“对不起,少夫人,是我的错。”
“我没想到香烛会被风吹起,更没想到会酿成这样的大错。。。。。。我该小心些。”
“该小心些的。。。。。。”
廊下,莫氏穿着被烧了好几个窟窿的衣裳、脸上满是浓黑的灰渍;她的头乱糟糟的,鼻翼处有被灼伤过的痕迹。
苏烟俯身扶起她,请她进屋。
“先起来再说。”
“还有,你是我爹请回来的客人、是长辈,无需跪我。”
昨日已查得清楚,莫氏被冤枉,背后实则另有其人。
不过,在真凶没有落网之前,苏烟也不知该如何证明莫氏的清白,仅仅是未燃尽的火把和一个铁皮桶,是远远不够的。
当务之急,是看看能否从莫氏口中问出更有用的信息。
“小祠堂严禁进入,你是晓得的。既然如此,为何你执意要去祭拜我娘?”
莫氏抹着眼泪,对昨日的事自责不已。
苏
()烟喊她坐,她哪敢?借口自个身上脏,愣是站在距离苏烟最远的角落。
莫氏抬头,“。。。。。。嗯?不是少夫人让我去的?”
上京有规矩,外嫁的女儿不得独自进入祠堂,需得在父辈或是兄长的陪同下才可。
苏烟思念亡母,希望莫氏能代为祭拜。
莫氏自然不会推辞。
苏烟:“。。。。。。”
她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她唤来如意如薇询问,两个奴婢摇头,表示未曾听她提过。
想来也是,她本就不愿多同莫氏往来,又如何会请莫氏帮忙?
莫氏愣住,“少夫人托丁昭仪带的话。少夫人忘了?”
苏烟眉心突跳。
这句话打开了苏烟所有想不通的结。
她自来不喜丁婉儿,无论失忆前后断不会和那人来往、更不会托丁婉儿带话。
故而可以判定,丁婉儿欺骗莫氏、故意诱哄莫氏进入祠堂成为替罪羔羊。
若是莫氏被火烧死,死无对证。
可惜,莫氏活过来了。
原来这一切是丁婉儿的精心安排!
最让苏烟恶寒的是,丁婉儿是昭仪,是得了永康帝的允许才出宫来太傅府。
这是不是意味着小祠堂被烧一事,恐有永康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