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兆锡有证据在手,他已经百度过了。“我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嗯?”
“何仲。”
“何……”甘擎啼笑皆非,“你好像比我看动画片看的都投入。”
墨兆锡犹自嘟囔:“尤其笑的时候,非常像,非常欠踹。”
甘擎在墨兆锡“气”势汹汹时,淡淡说:“你也挺像一个人。”
墨兆锡听着不对劲,这么说她是默认她心里还想着何仲?
“谁?”
甘擎抖肩膀嗤嗤笑:“总在阿神身边蹦跶的猴子。”
墨兆锡彻底炸毛了,从床上支起身,把她肩膀扳过来:“猴子?我哪里像猴子?何仲其实是典型的外强中干,他上学的时候什么球都不打,毽球更不会踢。”
甘擎想了想,和他面对面坐着,终于沉声问:“墨兆锡,你为什么总扯到何仲?你在他回国那天就知道我和他有过地下情是不是?或者……更早?”
35
墨兆锡被甘擎的突击提问搞一愣,明白过来时,垂下睫毛,眼睛眨巴眨巴,眉尖纠结地凑在一起。
甘擎苦笑,忽然有种对他解释清楚的冲动:“我和何仲确实有过一段一直没公开的恋情,大概是在五年以前,但……我们现在除了同事什么关系都不是了。”
露台的窗帘拉得很严,窗外的月光却那么执着,不受任何阻拦地穿过,卧室里像是被微微渲染一层银光,墨兆锡猛一抬头,甘擎分明看见他黑夜里比太阳都灿烂的笑容。
他握紧她的手,眸子里潭水般澈然,非常诚挚地抱歉说:“我现在知道了。”
甘擎刻意躲闪他逼近的脸,倒进被窝里面,仿佛浑不在意,小小声:“嗯。知道就好。”
墨兆锡随她一起躺下,两人一动不动,感受周身局促的空气,甘擎也知道有东西在发生变化,如果是以前的她,她恐怕根本不容许墨兆锡对自己的生活有任何干涉,可现在……甘擎向自己的腰间偷偷看了一眼,墨兆锡的胳膊横在那里,奇怪的是,她并没觉得不舒服……
过了不知多久以后,屋子里静的只有相互交叠的呼吸声。
“墨兆锡……”甘擎的语声里带着鼻音。
“什么事?”墨兆锡像随时待命的小兵,立马浑身绷直,如果她要追着刚才的问题问,那他该怎么解释其实他从五年前的圣诞年会上就已经认出她是谁,只不过,被何仲抢先了一步。
“唔,你有没有什么秘密?很糗,很不可告人的那种。”
还真不少……墨兆锡歉疚的要命,他已经隐瞒了甘擎一件最重要的事,这点小问题还是不要撒谎了。
“有。”
甘擎突然感兴趣:“讲一两个来听听。”
墨兆锡清了清嗓子:“那你有没有?”
甘擎转过来正面对他,唇角提着:“你先说一个,我再说一个。”
“好吧……咳,我就先说一个……我小的时候特别淘气,尤其是七八岁的时候,我爸妈那几年经常要去郊外的工地和农村出差,我一放假,他们就发愁,但也没办法,无论到哪里他们还得带上我。有一次,我和农村的一小孩玩,我看他骑着他家的大黄狗满大街遛,特威风,结果我就带上几块饼干贿赂那狗去了,哪知道那看家护院的土狗真是不好对付啊,我刚逗它两下就被它怀疑我有什么意图,那大家伙连链子都挣折了,发疯似的把我从村头追到村尾,一直追一直追,我一直跑一直跑……后来,惹得全村的人都出来看热闹。”
甘擎听到这儿,憋笑憋得肚子疼,一个没忍住:“哈哈哈——”
墨兆锡看她笑得花枝乱颤,脸色瞬间变土灰,不久,却是跟着微微一笑。
“然后怎么了?不会被扑倒了吧,墨兆锡,你真是‘万人迷’,不,不,你竟然把狗都弄激动了!”
“诶诶,甘小擎,别这么刻薄骂人不带脏字的。”
甘擎掩着嘴:“好,我不出声,你接着说。”
墨兆锡摊摊手,拿腔拿调:“也没什么可说的,就这些。”
“什么啊。”甘擎哼唧,摇他胳膊:“墨兆锡,你太不厚道了,是故事总该有个结局吧。”
“唔,这个嘛。”
墨兆锡目光灼灼盯着她看,把甘擎盯得心惊胆战,意识到自己可能或多或少有勾引他的嫌疑,甘擎颤颤松开手,缩回来,却被墨兆锡一把抓住,裹着她不知所措的手迅速伸进裤子里……
“啊——”甘擎傻眼,“你——墨兆锡!”
墨兆锡不管不顾,攥着她往短裤里拽,她的手哆哆嗦嗦,好像经历了千难万险才把她还炽热的手掌放到他左边屁股上:“你不是要结果吗,这个就是,你仔细摸摸。”
甘擎委屈地看着他,指尖在结实的臀上划过,没找到什么,认真而虔诚地划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用整个手去搜,耳边传来墨兆锡舒服地叹息,甘擎瞬地阴下脸:“你又耍我?!”
“我没耍你,是真的,有块疤,你没摸仔细!”墨兆锡凑过来,吻了下她的鼻尖,声音性感而暗哑,“大黄狗后来不仅把我扑倒,还把我的屁股给啃了,你说是不是很可怜?”
甘擎脸上发热,顺手用力扭他的臀肉,可惜没怎么拧动,只能用力拍了一下。
“可怜个屁!”
“唉,真没同情心!我让你摸完,换我摸摸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甘擎打他:“别碰我,你个色中饿鬼!我还在生病。”
墨兆锡身体整个靠过来,手臂禁锢着她,虽然是假把式,也够身体虚软的甘擎在他怀里又扑腾又闹一阵,过了几分钟,两人呼哧呼哧地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