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家了?”战母问。
“没,我刚送薇薇回家。”
“好,现在立刻回来老宅!”
战斯爵刚要说什么,战母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如果他没记错,这是他母亲第一次这么生气地挂他电话。
战家老宅内,战殃整个人已经处在盛怒的边缘。旁边的战光辰和白溯溪也不敢说话,家里的佣人更是大气不敢出。
“这是怎么了?”在厨房里帮忙的小梅小声地和王妈耳语。
王妈假意瞪她一眼,警告她一句:“还有谁能让战老爷这么动怒,十有八九就是那位夏小夫人。”
“别问那么多,我们佣人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好了。”
此时。
“为什么离婚!”战殃含着怒气的嗓音。
“不合适。”战斯爵平静地回道。
“不合适?两年前你怎么不说不合适!现在把人姑娘娶了,现在又想一脚踹开!”
战斯爵冷冷地说:“不是您逼我娶的吗。”
“你觉得我是在逼你?”战殃沧桑的面容透露着寒心。
战斯爵不语。
“好啊,你要是觉得我逼你,那爷爷我就坐实了这件事,你现在觉得不合适,也得给我过下去!”
战殃中气十足地说道:“这婚不能离!咱战家的子嗣就没有一个始乱终弃,抛妻弃子的!”
“我已经和染秋签完离婚协议了。”
“混账!”一声呵斥,烟灰缸从战殃的方向朝着战斯爵砸过来,正中他的额头。
战斯爵好像早料到会生这种情况,他笔直地站在那里,没有躲闪开。
“滴答······”
鲜血从战斯爵的脸上滑落,滴落在地板上。
“斯爵!”白溯溪惊呼。
战老太从庭院外赶来见到这局面,赶紧拦在战斯爵面前。“老头子,有什么话咱好好说,你怎么能动粗呢!”
“你看他这副样子!有想好好说话吗!”战殃气的说话直抖,眼泪在眼里打转,“唉,早知今日,我就不该提让你娶小秋,苦了那孩子!你说,我怎么面对老夏?”
战老太一直是不明白自家的老头怎么那么喜欢夏家那丫头,气呼呼道:“那老头子考虑过斯爵的感受吗?你只记得要还老夏的恩情,就得拿你孙子的婚姻和幸福去还吗?”
“真不知道那丫头给你们迷了什么汤了,一个个地护着她,要我说啊,离了正好,强扭的瓜不甜!”战老太一直都不喜欢夏染秋,觉得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子配不上自己的孙子。况且夏染秋还有个吸血的爹和精明的继母,按她看来,那丫头骗子就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俗话说的好: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孩子会打洞!一家子这样,能养出什么好德行的女孩子!
“妈!”战光辰不赞同地喊了声。
战老太硬气着呢!瞪了儿子战光辰一眼,“别喊我妈,你们爷两,一个两个的,就喜欢那种穷乡僻野的村姑,现在也要逼着斯爵和这样上了台面的女人过一辈子吗?”战老太这话着实是在指桑骂槐。
战老爷和战老太是家族联姻,战殃年轻时和原本相恋的爱人没有走到一起,斯人已逝,战殃为了家族的利益娶了战老太,几十年来相敬如冰。
那个女人永远是战老太心里的膈应。后来自己的儿子又不听自己的劝阻娶了白溯溪,战老太窝火的很,一直不待见白溯溪。
战光辰无视战老太的恶语,搂了搂妻子白溯溪的腰。白溯溪早已习惯婆婆的贬低,只是无奈地对丈夫笑笑,表示她没关系。
“顾家那姑娘不是回来了,两年前你拆散他们,现在他们结婚了两年都不合适,分开不合情合理吗?哪有硬要人家凑合过的道理。”
当初如果不是顾薇突然毫无缘由地出国,顾薇和战斯爵早已结婚,不夸张地说,孩子都能抱两了。
“我看顾家那姑娘好,咱斯爵当初要是娶的是顾家那姑娘,这如今哪有这么多事!”
“这不知名的野丫头就是上不了台面!”
在场的任谁都听的出来,战老太这贬低的话说的是谁。
只是,大家都不愿意去回应她。
战爷爷悲痛着低语:“顾家那姑娘,害人不浅呐!一回来就生事端!”
“两年前您已经逼走过薇薇一次,您现在还要再逼走她一次吗!”战斯爵一听自己爷爷这么羞辱顾薇,忍无可忍。
战爷爷失望地摇头,“斯爵,你自幼随我长大,爷爷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