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口一噎,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头炸起,我颤抖的声音问他,“我母亲不会已经被献祭了吧?”
“你想多了。”纳德脸色变得沉重又难看。
我含泪怒斥他,“那她到底在哪?母亲如果知道她的外孙要被献祭,她肯定不会同意的。”
“她如果知道她的丈夫这么残忍,她也肯定不会爱你的。”
纳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要辩解,却又一时语塞。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透着无尽的疲惫与沧桑。
“你母亲……她已经不在了,很多年前就离开了。”纳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那是深埋心底许久的哀伤。
我如遭雷击,整个人呆愣在那里,半晌才回过神来,“你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反正,随便你怎么说吧!”
“你强行一次次抹去我的记忆,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要告诉你,你不配做我的父亲,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叫你一声爹地。”
我的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心中满是悲愤与难过。
纳德听了,一脸沉痛,“米勒,你的过去并不光彩,也并不快乐。”
“爹地让你忘掉,对你是一种保护,更是一种爱。”
“呵呵,你可真会冠冕堂皇,难怪母亲要离开你。像你这么可怕的人,谁也不敢靠近你。”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朝他嘶吼着,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怨恨。
纳德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揪住自己的头,像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纠结之中,“我也不想啊,米勒,我真的是被逼无奈,家族的命运就像一座大山压在我身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整个家族因为我的心软而覆灭啊。”
“可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是我们的亲人啊!难道家族的延续就一定要用亲人的血来浇灌吗?”
纳德深喘一口重气,无奈又悲痛的说:“算了,你是无法理解爹地的良苦用心。”
说完,他落寞的转动轮椅,缓缓离开了房间。
等他走后。
我又倒在床上,继续挺尸。
反正,这样的人生没有任何意义,我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保护不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用?
第十天。
我混昏沉沉的躺在床上,整个人空灵又虚脱。
医生早点过来给我注射营养液,而我的胳膊上也扎满了针眼。
不同的是。
今天医生带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助手。
助手给医生打帮手时,不小心将一瓶营养液打翻了。
“对不起,我不小心把营养液打碎了。”
医生听了,皱着眉头看着他。
而后,转身又去医药箱子里取第二瓶。
趁此机会。
那个助手来到我身旁,温声说:“小主人,我来给你测量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