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今年才不过七岁,想不到她这小小一团,竟能说出这样的大道理。
诸葛聿的心里突然有些哽咽,怎么觉得自己一个堂堂大男人,见识竟然不及七岁的孩童?
“微臣还是不忍,看到公主住这样的地方。”诸葛聿道:“微臣不再勉强公主离开,但想买个好点的宅子,再配备些下人……”
“你是想让我送死吗?”
不等他说完,耶律韶卿就没好气的说道:“我观察了这么久,发现景琛哥哥和木瑶姐姐,都不是寻常人,他们一定能够保护好我的。反之,若是一夜暴富,很可能引来杀身之祸,若想让我好好活着,就赶紧回宋国,公布我的死讯吧!”
诸葛聿鼻子一酸,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和一块黑色的令牌,双手奉上,“还请公主收下这些,以备不时之需。”
韶卿看着那块令牌问道:“这是……”
“吉祥商行的玄铁令,公主若是有任何困难,只需拿着它去任何一家吉祥商行,自然有人替您解决。”诸葛聿道。
“任何困难?”耶律韶卿心想着,她记得枫溪县就有这么一家商行。
“不错,包括杀人放火!”诸葛聿郑重道。
院试
是夜,明月高悬,灯火璀璨,莱阳府的夜生活已然开始。
明亮如昼的大街上,行人摩肩接踵,雕车宝马竞驰。
举目望去,青楼画阁罗绮飘香,茶坊酒肆丝竹悦耳。
与街头的热闹相比,今日的望仙楼可谓是冷清,只因往常这时已是歌舞升平,轻音靡靡。
今日因着金玉中包场,想着还有两日就要开考,那些自视清高的读书人,秉退了歌舞说是只切磋诗词。
住在会馆的这些寒门学子,许多都是第一次来望仙楼这样大的酒肆。
虽没有佳人作陪,可这美酒佳肴,亦是他们先前不曾见过的,一个个感恩戴德,直夸金玉中大方。
会馆这边,乔木瑶已将租房的事,告知了二人,安景琛起先是反对的。
得知一个月才300文,他沉默了,不是因着价格便宜,而是担心乔木瑶没有银子,迫于压力不得不出去租房。
韶卿则生无可恋的,摆弄着手中糖人,虽然木瑶姐是好心好意买给她的,可……这玩意儿是小孩子吃的吧!
洗漱过后,便早早的安歇了,乔木瑶其实是想出去逛逛的,可一想到明日还要去打扫,不若早点安歇。
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窗棂发出轻微的窸窣声,若不仔细聆听,还以为是被风吹动,亦或是有猫鼠爬过。
不对!
似乎有迷魂散的味道!
乔木瑶屏气凝神的,扯过被子捂住口鼻,正要提醒安景琛,却见他悄无声息的披衣下床。
乔木瑶还没反应过来,他手一扬,门外咕咚一声闷哼,安景琛把窗户打开透了会儿气,又像无事人般躺了下去。
隔空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