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天骆昭突然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不太对劲儿,每天晚上那人洗澡的时候都会找个借口支他出去干别的,别说是帮他洗澡,两人都已经好久没有进过一个浴室了。
而晚上有时候他凑过去的时候,白寂严也有些拒绝他的触碰,骆昭一下就警觉了起来,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这天晚上白寂严哄睡了儿子,之后照例去洗澡,但是骆昭却没有按着他说的出去,而是试探性地赖上去:
“我们都好久没有一块儿洗澡了,我陪你一起呗?”
白寂严的动作微微僵硬了一下,手指下意识收紧:
“昭昭,我想一个人洗。”
明白的拒绝,让骆昭都愣了一下,但是见到那人脸好像都苍白了一些的模样他自然没有再说什么,反而笑着缓和了
()一下气氛:
“那好吧,那我独守空房等你。”
白寂严也勉强勾了一下唇角才进了浴室。
进了浴室他靠着墙壁闭上眼睛,手默默解开身前的扣子,半晌才低下头慢慢睁开眼睛,一条长长的刀疤在腹部,刀疤下的皮肤再不复从前的模样,没有腹肌,没有紧致的肌肉线条,而是还有个小小的弧度,皮肤松弛苍白,还有些浅浅的纹路。
这样的身体他自己都一眼也不愿意多瞧,但是偏偏今天他似乎存心与自己为难一样,站在了镜子的前面,盯着这样的画面半天。
骆昭在外面也有些担心,他看出白寂严的情绪不太对,尤其是浴室中半天都没有响起水声,他顿了顿,最后还是没有过去敲门,过了好半天,才有花洒的声音响起。
白寂严出来的时候已经换好了长衣长裤的睡衣:
“你进去洗吧。”
说完便去了隔壁再看看孩子,曜曜小朋友这会儿刚喝了奶,被阿姨抱着拍奶嗝,白寂严过去逗了逗儿子,看着他被哄睡才回去。
骆昭正要出来找他:
“曜曜睡了?”
“嗯,刚睡。”
骆昭其实方才在浴室里想了半天,思来想去感觉问题就是从白寂严产后开始的,那人对他还是和从前一样,宠他,纵着他,就是好像不太希望他看到他的身体,他刚出加护病房的时候也给白寂严擦过身子,只是那时候那人腹部都是绷带。
现在已经拆了线,他之前也在网上查过一些资料,猜想到他或许是介意自己现在的身子。
“这是刚刚熬好的燕窝,你尝尝,再吃两块儿阿胶。”
白寂严坐在了桌边,等他吃完一个不防便被骆昭抱了起来:
“昭昭。”
这么多个月,骆昭抱怀里的人早就驾轻就熟了,没了孩子,这人的体重更是轻了不少,骆昭将人抱到了床上,将人困在了手臂间,轻轻凑到那人的脖颈间蹭了蹭后,便吻住了他的唇。
他的动作并不激烈,反而细碎而缠绵,唇齿交融间,白寂严的呼吸都略微急促了两分,骆昭的手搂紧了他的身子,手轻轻从他的腰后向前,覆在了那人的肚子上。
他能明显感受手下的身体僵硬了一瞬,白寂严的神色骤然清醒了两分,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推开身上的人,但是骆昭却没有动,反而抓住了他细瘦了不少的手腕。
另一只手就像是从前安抚肚子里的孩子一样轻柔的动作轻轻在他的肚子上抚摸了一下,白寂严闭上了眼,掩住了有些难堪的神色,开口的声音沙哑暗沉:
“昭昭,放开。”
不知是不是刚才的亲吻,骆昭的脸有些红,此刻连着眼睛都有些红:
“不放,你是我的人,我们结婚了,都有了小宝宝了,你忽然就不让摸了,你说你是不是婚内冷暴力?”
这一顶帽子扣的极大,白寂严有些无奈地睁开眼睛,就对上了那个红了的眼睛,骆昭却在这个时候一下掀开了他的衣服,白寂严大
惊,伸手边去扯被子,但是却不想骆昭直接低头吻了一下他的肚子。
轻柔的触感,让白寂严怔愣了一瞬,随即便立刻推他,骆昭也不和他角力,顺从地起来,却直直对上了他的眼睛:
“哥哥,你觉得我是那种没良心的人吗?还是你觉得我就喜欢你好看?我不在意的,你什么样子我都不在意,我都喜欢,好喜欢。”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白寂严就没办法拒绝骆昭那双干净又真诚的双眼,半晌他叹了口气:
“多难看,我自己都不愿看。”
骆昭直接亲了他一下,吻住了他的唇堵住了他的话:
“怎么不好看?我们慢慢来,慢慢会好的,就算是好不了我也不介意的。”
白寂严没有说话,骆昭抱住了他,半天他才趴到他身边小心地问了一句:
“哥哥,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之前能选择,你还会要这个孩子吗?”
白寂严想起了小曜曜笑着的模样,喝奶的模样:
“我从不后悔生下曜曜,那是我们两人的孩子,我怎么舍得不要,这话以后可不许再说了。”
骆昭黏在他身上:
“这就是了,曜曜是我们的孩子,你是我的爱人,你不会因为身材变化而不要曜曜,我又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就狼心狗肺地在意呢?而且不光我不在意,你也不可以在意,这几天你白天心思都在孩子呢,晚上还躲着我,你知道我多难过吗?”
说着说着神色还真委屈了下来,白寂严明知道有一半都是他做戏,但还是反省了一下,这段时间他熬着,骆昭也不会好受到哪去,要照顾他,要顾着公司,还跟着担惊受怕,他确实不太应该。
想着便也环抱住了他:
“好,是我不好,冷落了我们昭昭,要怎么补偿?”
骆昭看着他瘦了一圈的脸颊就心疼,这一次真的对身体的损伤太大了,他只是和一个粘人的小狗一样凑了上去:
“今晚让我抱着睡,一个被窝,就算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