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爷爷,福爷爷。”
小家伙又问着:“这余白,白尾漂酿姐姐的名字是哪些字呀都。”
跟李清明学了一段时间的字,她也渐渐养成了问清楚字形的习惯,更何况这还是她准备去喊来当给自家阿爹当婆娘的漂酿姐姐。
可不得好好问个清楚嘛,到时候让阿爹给她画了画像,我再亲自写上名字送去,多有诚意啊,裴逐鹿眨眨眼的功夫就将一切想好了,心头美滋滋的,只想到时候李清明狠狠地抱她亲她夸她。
福伯自然怎么也都不可能想到这层去,和李清明的庭院只是一墙之隔,他从未用神识去窥探过任何一回,反而真就是将自己当成了凡间上了年纪的老管家。
此时听了小家伙这番话语,也是心头大喜,恍惚间又回到了十多年前,哪是才刚能落地跑的清明少爷就是天天缠在他家小姐后头。
一句师尊不喊,整天到晚“白微姐姐”、“鱼姐姐”地喊,这一大一小妥妥是对亲父女。
若是算辈分,小家伙也都是她家小姐的徒孙了……
紫云峰本就有些‘人丁凋零’,被寄予厚望的清明少爷如今又暂且栖于谷底,好在有了这小家伙,届时等他家小姐归来,紫云峰这么多年了,总算是要热闹了!
而且凭小家伙这副可人爱的劲,想来他家小姐一定喜欢的紧,关键的是,以鱼白薇那副性格,未来怕也是专心求道,无心男女之情,福伯对此一直抱有忧虑。
如今,无关人间伦理观念,倒是适合将其当成衣钵传人,无养女之名,却有养女之实。
善,大善!
一同思量下来,福伯心头也多了些说不出的愉悦,笑呵呵地在一旁沙地上写下了鱼白薇的姓名。
“鱼呢,是上回吃的糖醋鱼的鱼。”
“白呢,是这花丛似锦蔷薇的颜色。”
福伯又择来几株白蔷薇,消去枝干上的小刺,递给小家伙,然后才道:“薇呢,便是这蔷薇的薇,草字在上,轻微在下。”
上了年纪的人,更能知道如何是引导幼童认知。接过散着幽香的白蔷薇,小家伙一下记住了这个名字。
“蔷薇……白薇姐姐~”裴逐鹿口中重复念着加固印象,看着手里的白蔷薇,忍不住道:“白薇阿……姐姐一定很漂酿吧?”
“当然是了,”福伯也流露出了李清明时常为小家伙而深感骄傲时的表情,“全天下能比我家小姐还要貌美的女人可寻不出任何一个,仅仅只有那位魔门妖女在内的寥寥几人平分秋色。”
和我阿娘平,评分什么色?
大致听懂了这句话,裴逐鹿的小眼睛又张地圆了许多,上翘的睫毛都快要触碰到眼皮,心中说不出的满意,以及淡淡的愧疚。
“看来云清姐姐得往后排排啦。”
经过福伯这句话,这位尚未见面的鱼白薇姐姐已经成了她新阿娘的最优选,甚至比先来的姜云清还要合适……
其实也还有个很关键的考量标准。
谁叫那位姜家贵女身上的青涩暂未褪去呢。
别说能不能分她阿爹一起喝奈奈,她自己一个人都不一定能喝的够。
“我裴逐鹿,可是很讲义气的好哇!”
“那个词这么说来的一波,一波云天!”
“一波云天,裴猪鹿!”
……
……
“去你福爷爷那玩什么了,玩得这么开心?”
等裴逐鹿回到自家院子,李清明也是一时惊异她脸上的盈盈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