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这几天有空把你之前女团张罗的那批小姑娘们都给带来看看,你阿姨的那边也想新组建一个女团,找你的来做个参照。记得把之前挑来的那些都叫过来。”
周兰似乎是怕她不答应“聆星你放心,妈不会再让你跟任何aha或者oga联姻,你喜欢最重要,繁徽胡说的那些我会来跟你解释,或者妈去剧组看看你”
冠冕堂皇的借口直接让贺聆星一声嗤笑,周兰的段位实在是算不得太高明,骗骗未经世事或是对亲情极度渴望的小姑娘还行,对贺聆星却没有任何的诱惑力。
在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世以后,甚至她连装都懒得继续跟这对夫妇伪装。无论最初的原因是什么,买卖与伤害一直都是直接的因果关系,从人贩子手中买取孩童,助长嚣张气焰,本就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的事情。
更何况周兰这一番看似很没脑子的话实际上疑点重重,作为一个能撑得起一个公司的人,绝对不会无脑鲁莽到这种程度。
“劳烦周总大驾,那多不好意思。”在那边人以为贺聆星还想打太极,正准备继续催促时,却听熟悉的女声以她从未听过的陌生冷漠音调道
“看来两位对触犯法律的事情还觉得挺正常,不然怎么会前一次在我办公室里安装窃听器,后一次买通人去撞一个无辜的小姑娘,二十年前还会知法犯法买卖孩子要不你们去医院洗洗脑子吧,医药费我来出”
“贺聆星”
那边的声音这次是真的带上了喷张的怒火,继而不知道是生了什么,啪的一声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关闭掉录音键的贺聆星明明打赢了嘴仗,但面色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她刚才想到了一些事情,因此特地在说“知法犯法”的时候加重了语调。aha的听力很好,哪怕是隔着电话,贺聆星还是能感觉到对面的人明显呼吸粗重了不少,在后来说话的时候也有些色厉内茬。
她以前学习过一点简单的心理学,像是这种情况,多数都是来源于心虚和紧张。
像是贺家父母的社会地位,仅仅是买卖孩子、和人贩子交易这一件事根本不会动摇他们的根基。周兰年纪那么大的一个人了,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就自乱马脚。
而他们如此迫切地想找贺聆星过去,也不会仅仅是因为她这个顶级aha的体质,毕竟他们家里又没有皇位要继承,哪怕继承也不会找自己。
至于监听器、找人撞乐嘉萱这种事情他们在做出来的时候绝对能找到摆平的方法,哪怕贺聆星已经把撞乐嘉萱的人告上法庭,在没铁打证据的情况下也没有人能证明就是买凶。
那周兰究竟在害怕什么而且她为什么会对自己的事情能那么了解
经历了上次的窃听器事件以后贺聆星就直接对身边来了个大换血,像是那些觉得不正常的人全部都给踢了出去,但没想到居然还是有了内应。
如果不是内应,也无从解释那对夫妇是怎么对她的一些事情知道的那么清楚的。
几人的妆容很快解决完毕,贺聆星出去的时候还在思索着电话里周兰的真正意图,直接把丢在桌面上的那只纸团抛之脑后。
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轻轻将沾着口红印的纸团捏起,舒茗岚的目光在那只已经被擦干净了的杯子和纸团之间逡巡片刻后,纸团就随着一道抛物线落到了旁边的纸篓中。
丛林之王在国外的赫切尔森林拍摄的是前面的一段剧情。
森林守护神月息在无意的一次巡逻中碰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而那是一片位于西南方的危险边陲,平常人迹罕至,除了本就住在这一地带的居民基本不会有人踏足。
女人的身上受了很重的伤,作为守护神的月息原本想要将这个忽然闯入的陌生人杀死永绝后患,但或许是因为寂寞了太久,再三测探以后还是把人给留了下来。
漫长的数月光阴匆匆而过,于一次雨天醒来的女人告诉她自己的名字叫做影落,来自遥远的中原,其余的没肯再多说,月息也没逼问。
她寂寞了太久,只把这个偶然捡到的姑娘当做是聊以消遣的伙伴而已,只要对方没有含恶意的举动,对于她的身世她也并不关心。
之后月息游弋于边陲的部族之间,小心提防着周围人渐渐升起的反叛之心,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推了过去。
直至某一日的夜间,一个忠心臣服了数百年之久的部落悄然来袭。
黑暗浓郁得如不断喷洒晕染开来的墨鱼汁,身姿高大的慕容峰整个人的身影融入了化不开的夜色中。男性aha的体质远胜于普通人,跟在后头的摄像机是悬挂在无人机上的,一路平稳地越过树杈跟拍。
这一场的拍摄危险度很高,为了追求真实感必须要在树林里,而且是夜间拍摄又不能用灯光大片照明,只能每个人都戴上隐形夜视镜在树丛中穿梭。
男人矫健的身姿如丛林里突围的一匹公狼,跑跳腾挪无不在话下。到了一段坡度时忽而短跑冲刺助力,向上窜起时一把攥住了粗粗的树枝,以枝干为支点倏地晃荡了过去。
精彩的动作戏不需要任何替身居然是一遍过,甚至后期的特效加成都要不了多少,慕容峰的表现看得王修文导演双眼放光。他向来都不会吝啬对演员的夸奖,几句话夸得慕容峰简直都有些飘飘然。
“应该的,谢谢王导。”
慕容峰的嗓音低沉,在迷蒙不清的黑暗里更是凸显出身为男性aha特有的磁性,矜持有礼的模样引得周围的几个不知其败絮其中的女性都投去欣赏的目光。
他略微朝导演颔,极其短暂的中场休息结束,场记开始打板让下一场开始的时候,锐利的目光穿过层层林樾的阻碍,落到了远处的窈窕倩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