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钟昴按住他往旁一压,那蒋靖麟立刻就触电般松开了手。
他颤巍巍起身,指尖向两人方向一比,嘴里嗫嚅半天,最后只放下一句“你们都给我记好了”的狠话,终于牙关一咬夺门而逃了。
那承托着脱臼肩膀的背影,看起来竟有几分萧瑟与凄凉。
但文天成爽了。
他虽没能亲手让那家伙道歉,但对面两败俱伤的局面却让他直接坐收了渔翁之利。
只是钟昴……他最后到底为什么要替自己说话呢?
是觉得抱歉?还是想要拉拢?
而且他又为什么不为他和自己的清白辩解?蒋靖麟指控的那些他们明明都没有做过。
这时,钟昴又坐进对面的沙里了,他面色沉闷,目光阴鸷,紧盯着地上打翻的粥碗,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想得专注,甚至连那结绺在一起的金都懒得顾及,就那么罕见地任凭它在自己肩头铺散,蛛网般牵牵挂挂,再不整洁体面。
许是心情不错,又许是强迫作,文天成看着他偶尔一次的狼狈模样,突然就不经大脑开了口:“你过来。”
其实他刚喊完就悔了,恨不得缝条拉链到自己嘴上。但没承想,那钟昴在用着有何贵干的冷漠眼神敢为了他忤逆我?!你再这样我立刻就……!”
“那你就试试。”
“?!!”然而竟听到了这样的话。蒋靖麟狠狠瞪着钟昴,随后,忽然猛地伸长了那只还能活动的手臂,抄起床上的粥碗就狠狠向钟昴扔去。
顿时,瓷器碎裂,白粥飞溅。
稠密的米粥甚至有一滴溅上了钟昴的脸。
少年拼死的反击也让文天成不由挪动了一下屁股。他见战事有变,干脆顺理成章地把身下人往那风雨欲来的前方一丢。
果然下刻,一道更强势的狠力便直接反绞了少年单腕,以一种极其专业的手法清脆利落卸下了他刚才扔碗的那条胳膊。蒋靖麟摇晃了两下没坚持住,膝盖却兀地一虚,竟是就这么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趾高气昂的神情瞬时就凝刻在了那张恼羞成怒的小脸上。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三次。是你自己给脸不要脸。”这时才终于平静地抹去了脸上那道米粥,钟昴垂下眼,“既然你非要跟我算清这笔帐,可以,那我们就从你偷偷拷贝我医院里的文件开始,一直到你妄图谋害面前这位哥哥为止。全部都,一笔一笔地,好好算一算。”他开口,“但在这之前,有个十分关键的前提是……”
猛然拽住那细软的头往后一撅,钟昴的声音平淡如常:“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
蒋靖麟呆住了。
他没想到钟昴会对自己干的破事一清二楚,正如他没想到钟昴会撕开那斯文面具直接摆出一脸厌弃。
但他更没想到的是,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自己,居然也有一天会被扯着头皮质问一句“你也配”,还是在他最该胜券在握的时候。
那一刻,理智消失了,只剩身体像拼死一搏的囚徒。他像世界上最歹辣的泼妇般伸出了另一条手臂,用全身仅存的力量狠命攥住了对方那几缕柔顺金丝,相仿地扯拽着还治起其身。
“我既然能让你拥有也就一定能让你失去!钟昴!你记好了!我一定会让你失去一切……!”
“滚!”
只见钟昴按住他往旁一压,那蒋靖麟立刻就触电般松开了手。
他颤巍巍起身,指尖向两人方向一比,嘴里嗫嚅半天,最后只放下一句“你们都给我记好了”的狠话,终于牙关一咬夺门而逃了。
那承托着脱臼肩膀的背影,看起来竟有几分萧瑟与凄凉。
但文天成爽了。
他虽没能亲手让那家伙道歉,但对面两败俱伤的局面却让他直接坐收了渔翁之利。
只是钟昴……他最后到底为什么要替自己说话呢?
是觉得抱歉?还是想要拉拢?
而且他又为什么不为他和自己的清白辩解?蒋靖麟指控的那些他们明明都没有做过。
这时,钟昴又坐进对面的沙里了,他面色沉闷,目光阴鸷,紧盯着地上打翻的粥碗,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想得专注,甚至连那结绺在一起的金都懒得顾及,就那么罕见地任凭它在自己肩头铺散,蛛网般牵牵挂挂,再不整洁体面。
许是心情不错,又许是强迫作,文天成看着他偶尔一次的狼狈模样,突然就不经大脑开了口:“你过来。”
其实他刚喊完就悔了,恨不得缝条拉链到自己嘴上。但没承想,那钟昴在用着有何贵干的冷漠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