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收摊的早,施针结束再吃个饭花不了多少时间,蒋辽是没什么所谓。
不知道廉长林怎么想的他刚要询问,廉长林却抬步就走,视若无睹的只给他留个后背。
目送他走出去,身影转过拐角消失在视野前,仍旧一副暂时拒绝沟通的模样,蒋辽不由得暗暗叹了叹气。
余枫看出来些不对,等钟立辰和廉长林都出去后,他煞有其事折起扇子。
“你弟弟脾气挺好的,这突然待搭不理的,你干什么了把人惹成这样?”
“这是什么话。”蒋辽听的好笑。
“肺腑之言,这不很显而易见,主要还是你们表现的太明显,让人想不看出来都难。”余枫自信不疑。
蒋辽听完笑了笑,不置可否。
廉长林哪儿是冲的他,而是在跟自己过不去。
当初原主的死和他无关,他都能自责起来,蒋辽现在仔细一想,昨天突然进山是有点冒进。
这事说不清楚更不好跟旁人多说,蒋辽随口带过。
余枫看了看他,了然一般过来人的语气道:“多大点事,年轻人嘛,气性来的快去的也快,再不济等会儿你多说几句好话就行。”
他坐到方桌旁,从袖口拿出今日在外面买回来的新鲜玩意儿。
“知道这什么吗?”
余枫故意吊人胃口,可惜却没被人买账。
“最近新出的纸牌,你在哪家赌坊买的?”
蒋辽看了眼过去,坐到他对面抽出一张牌看后面。
“郑行。他家的纸牌最先出来,做的是不差。”
郑武的赌坊生意上去后,别的赌坊都跟风仿了纸牌出来,现在镇上的赌坊都上了纸牌。
“你连这都知道?”
不怪余枫惊讶,这纸牌前段时间才面世,并且只在赌坊里卖,蒋辽怎么看都不像会去赌坊赌钱的人。
蒋辽笑笑没说话,看他想怎么打牌。
余枫今日去见几个朋友,忙完了事听到他们谈论起才知道纸牌,蒋辽怕也是道听得来。
他上午和朋友打过几轮牌掌握了些诀窍,势在必得拿出全部纸牌打算一雪昨日之耻。
半个时辰后,廉长林施针结束走去房间,决明抱着装了银针的器具跟着一道出门。
“决明,你师傅怎么没过来?”
两人路过大厅门口时,没见到钟立辰,余枫叫停他。
“师傅在药房,我放完东西正要过去。”
决明刚才守在房间时心思都在浮生草上,生怕去晚了他师傅都处理完了,话没说完拖着声就跑了。
钟立辰爱药如命,余枫见午饭还没好本想叫他一起打牌,闻言只好打消念头。
廉长林对打牌不感兴趣,余枫邀请他一起,盛情难却便走进大厅,坐到蒋辽旁边。
蒋辽转头看去,他神色平静回看过来。
不得不说,这自我消化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刚才见他们有点矛盾,廉长林过来了余枫正欲劝和几句,洗了牌抬头见两人的气氛已经不复刚才。
他盯着对视的两人看了又看,心里啧啧有声,真是奇了怪了。
余枫和蒋辽打牌还能有来有回的各赢一两局,没想到廉长林手气竟那么好,过来后他和蒋辽就只剩洗牌的份。
不过赢的虽少,这纸牌玩起来确实不赖,府城的那边再有趣的玩意儿都比不上。
余枫以前每次过来待的时间都不长,觉得这次可以久待些时日,游山玩水什么的都往后挪挪。
在他注意不到的地方,廉长林摊开手里的牌后,颇是无语地看了蒋辽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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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正要给铺里送饭,见女儿回来了,问道:“怎么样,他什么时候过来?”
“不知道!”蒋方珠进屋后气冲冲扔下竹篮坐到旁边。
竹篮立不稳虚晃了晃倾倒到桌边,里面用油纸包裹的几包糕点全滚出来掉到地上。
“哎呦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娘给你出气去,这些糕点可不能摔坏了,等会就得用呢!”
这家糕点贵的要死,方氏忙放下食盒,匆匆走过去捡起来。
“还能有谁,就那个蒋辽!我让他回来他不仅不回,还说跟咱们家早就没了关系,让我以后见到他别叫他。”
要不是家里有事谁稀罕过去,她巴不得他离他们家远远的。
“他敢这样跟你说话,你没说是你爹让他回来的。”
方氏拆开油纸查看,还好只磕到了点边角并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