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啊我自己都要惊讶了。
他的好我写不完,但他也有那么一点不好,指甲盖那么大的不好。
他唯一的不好就是他并不是真正的喜欢我。
我用了能实现愿望的异能和他交换了那些好,偷偷作弊了。本来很顺利的,但后来不知怎的出了差错,异能枯竭。
他很生气,第一次凶了我,也许觉得这是一笔亏本生意但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老实说,我也有点抱歉,但我也该从“他爱我”这个美梦里醒来了。
没料到醒来的方式有些残忍,我被困在箱子里无法动弹的时候又想起那篇名为海的女儿的童话故事。
想起小时候那个无比想要变成小美人鱼的自己。
可我不会变成小美人鱼,我只会变成泡沫而已。
家入小姐今晚回来得尤其晚,我本想等着问她有没有吃过晚饭,若是没有可以提醒她加热食用冰箱里的烤肉饭,可是等啊等她还是不见来。
等到后面我决定先去浴室洗漱。
刷牙,洗脸,然后嘭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不是地上的水滑,也不是我的小脑不达,连平地都能摔跤,而是我原本就不好走路的腿变成长了浅蓝色鳞片的鱼尾。
滑倒的时候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尾巴吧嗒吧嗒地在地上狼狈地拍着,我支起上半身才现衣服已经不见了。
除了身体上的变化,意识也在模糊,不是,并不只是模糊。更像喝了很多酒,很快乐的感觉,眼前的一切事物都蒙上亮晶晶的色彩。
记忆中的痛苦,不安,厌恶,所有的负面情绪全被过滤掉,过滤到只剩下自己的名字。
我爬进不远处的浴缸,打开喷头,任由冰冷的水滴洒下,本该觉得冰凉的
本该
并不觉得冷,只觉得身体被水冲刷着很舒服,开心好开心我开始甩动尾巴啪啪拍着浴缸里并不多的水,有一丝理智在拉住我说水溅得到处都是会给别人添麻烦的。
可是停下来思索却想不出到底是给谁添麻烦,于是又快乐地啪啪拍起来。
在周围找会浮在水上的小黄鸭也找不到,有些丧气地卷起尾巴,去摸滑溜溜的尾鳍。
这个有水的地方要是能大一点就好了,这样都不太好放开玩。我趴在浴缸边缘这样想着,困意渐渐涌上来。
*
中原中也加班加到怀疑人生。
这句话不是怨言,在他的角度来看更是一句陈述。
平时当然也有在兢兢业业地工作,毕竟作为组织里战斗力天花板的存在,需要他的任务绝对是重量级的,随时都要保持极高的警惕心和责任心。
他不像以前的搭档,有摸鱼和甩锅的烂习惯,只要是领交代的事绝对在能力范围内做到最好。
但是,最近
工作量有点多了。
他忙,尾崎红叶也忙,领更忙。
领连着几天没休息,以往还算整洁的桌面上摆着的资料明显高了不止一倍。
要说特别紧急,能构成重大危机的事件也没碰上,领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拼命仿佛要把好几天的事全摞在一起做完。
中原中也努力开动自己的小脑袋瓜。
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
在昼夜颠倒地加班了几天后,领专程交代他自己有事要去东京几天。
谜底揭晓。看来这便是几日来疯狂加班的原因。
“本来应该再晚两天的,但明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桌上的文件总算是恢复了几天前的整洁程度,领的脸色不太好,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快要燃尽的香烟。
中原中也留意了一下,那是一支女士香烟。
领平时没有抽烟的习惯,不过现在太累了,抽一支醒神也能理解,就是选择的牌子比较让人困惑。
领注意到他的眼神落在自己的香烟上,遂把烟头摁进烟灰缸里,“我抽烟很奇怪吗”
中原中也“没有,只是以为领会喜欢尼古丁含量更重一点的牌子。”
“这个牌子的尼古丁含量确实是少,连高中生出去玩抽的都比这个劲大,”领像是想到什么,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她本质还是乖孩子。”
“领是说女朋友吗”还不算越界,提拎着八卦心问这样的问题应该不至于冒犯,倒是“乖孩子”这个修饰词,领口中的“她”估计年龄不大。
领在座位上调整了姿势,手撑着脸,露出思索的表情,“应该是妻子。”
没有料想到的回答,中原中也晃神片刻,“那领夫人”
领低下头哑声笑着,“还是别这样叫她,绝对要生气的。”
此时的森鸥外还不知道,自己口中的妻子已经变成了失忆的人鱼,正数着手里的珍珠,为难到底该分给叫五条悟的男人多少颗。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