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这话怎么听着,她好像很赞同的意思呢。
苏木颔,“嗯,从小只要我有不顺心的时候就会打人,你不是也听说过么,李鸣平白无故挨了我不少揍。”
“你是文化人,不讲动手,就只能用激烈地语言输出了呗。”
“所以说,只要有不好的情绪时,我们把它释放掉就好了,嗯……比如打人!”
把手中最后一块饼干扔到嘴里,苏木拍两下手上的残渣。
回身就见缩在墙角,一脸惊恐地看向自己的某人。
苏木:?抽什么疯?
陈文止在一堆安慰的话中,只听见了一句,“你打人!”
苏木:哈?
他说的是人话?
——
次日。
苏木生无可恋地躺在毛驴车上。
昨晚她吃太多的饼干了,导致一直腹胀睡不着。
又是喝水、又是在地上转悠努力消食的,愣是折腾到凌晨才睡下。
可能是动静大了,再加上需要亮光,煤油灯时不时地点燃。
以至于清早的饭桌上,大家都是一副‘年轻人身体就是好,昨天饭都没吃,还能忙活半宿’的表情。
额……
该死的核桃酥!
“哐啷啷……”
像上次一样,马车再次压着大坑过去的。
“额……”苏木被颠得都要吐了,脑袋混浆浆的,本来没睡好都有够难受了,这下更烦躁了。
一直侧身躺着的苏木翻个身,平躺在车上。
清晨的阳光还不算太烈,但也把苏木晃得睁不开眼睛。
掐着眉心,苏木的焦躁感愈演愈烈。
突然,一双冰凉的手托起她的头,随后,一个柔软的物体伸向脖子下方。
一片阴影遮也恰到好处地挡住苏木额前刺眼的光芒。
苏木心下一暖,小没良心的,还知道惦记她呢。
终于不是昨天那副一碰就炸毛的样子了。
苏木转了转脖子,感受着下面的舒适度。
“呵呵…痒…”陈文止按住苏木的头顶,阻止她在自己的腿上乱晃。
他笑得身体都跟着抖了,苏木缓缓睁开眼睛。
皱着眉和坐着的他对视了一会儿。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着他笑呢。
该说不说的,还挺好看的嘞。
原来大家口中所说的笑眼是真实存在的。
陈文止的眼睛笑起来会有一点弯弯的弧度,像两轮小月牙似的,里面盛满了细碎的星光,闪闪的,竟比刚刚的阳光还要亮眼几分。
紧蹙的眉心一点点伸展开。
苏木笑吟吟地开口,“陈文止,你可真是……”
‘漂亮’二字没说出口。
被赶毛驴车的大爷打断,“到了,下车吧。”
“苏木你是不是说了什么?”陈文止疑惑着问。
刚刚他的注意力都在路上了,正好大爷也跟着说话,没听见苏木的话。
所以才想着问她一嘴,怕错过什么重要的事。
哪知,苏木说什么也不说了。
切,不说就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