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没想到苏木竟主动和她说话,知青女打算把饭盒摔在地上的手一顿。
良久,才慢吞吞地说了句,“今天食堂太忙又耽搁了,做出来的有些晚。”
“你放屁。”苏木语气不重,却说的斩钉截铁。
陈文止:……都说话糙理不糙,但这也太糙了吧!
知青女也没想到苏木会说粗话,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转身走的。
走出几步后,她才幽幽地说了句,“不信的话,你晚上可以去打听。”
一顿午饭,苏木吃得心不在焉。
有好几次都差点噎到,陈文止在她后背拍了好一会儿,“你慢点吃……”
“嗯。”苏木自顾自地沉思着,也不知听到没。
“她…我是说那个知青,不像说假话的样子。”
“哦。”
“苏木,你是生气了吗?”陈文止突然凑近苏木,想更加清楚地看她表情。
这一波怼脸,属实惊到苏木了。
但不是被吓得哈。
单纯是被颜值给征服了。
她就纳闷了,陈文止这小子的脸咋长滴捏?
怎么又白、又嫩、又好看的嘞。
“真生气了?”
“啊?”苏木这才反应过味来,咋就说她生气了?
是她的表情看着很像生气吗?
见陈文止执着,非要等一个答案。
苏木才不以为然地道:“我倒是没有生气,她有没有说谎我一打听便知,今天我已经敲打她了,若明天她还这样,那我直接告诉大队长就可以了,完全不用跟她废话。”
“那你一直心事重重的,我还以为你气着了呢。”
因为整个饭间,苏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这哪里像她啊,平常少说一句都会憋死的人。
“生气?没有的事,我是觉得这女人的声音,咋有些熟悉嘞。”
苏木眉头紧蹙,吃饭时候就一直在想,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苏木敢肯定,除了玉米地送饭之外,她一定还在那里听过这女人的声音。
啧!
可是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
到底在哪里呢?
两人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继续插秧。
大概下午三点左右,苏木强制让陈文止回去了。
陈文止噘嘴:可惜,差一点能跟着忙到晚上了。
在池子里洗净了手、脚上的污泥,穿上鞋子,陈文止往村子的方向走去。
这个年代,大家插秧都是光着脚丫的,就算河水冰冷也不能穿鞋,因为鞋会被陷进淤泥里,根本拔不出来的。
今天的阳光一直很足,太阳下山得也很晚。
苏木忙到天有些蒙蒙黑,看不清手中的秧苗,才起身回家了。
她完全可以早些回去的,早在陈文止回家时,她已忙完了今日份的活。
她们这次被分的水田地大概有十亩,按照大队分配人员说的,给一周的时间。
这个时间就算慢着来,她们也能完成任务。
但现季节的大黄杏已彻底成熟,有些都掉在地上了,着实可惜。
苏木本着不浪费,想着快些干,尽早完成安排的插秧任务。
这样她们也能在大队下一个任务派前,把仅剩的大黄杏全部做成杏脯,保存起来,留着年底卖。
所以她才在黑天前,又多插了将近小半亩地。
顶着夜幕,苏木也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