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上的挟制一放开,刑焰就忍不住咳嗽起来,王慎不知何时也跑了过来,一边帮刑焰顺气,一边不赞同的对牧黎说:“都是同门师兄弟,死木头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牧黎不语,轻飘飘一个眼神过来,王慎可耻的怂了。
个死木头,武功比他高了不起啊,就知道欺负他,哼。
王慎一边腹诽,手里也不忘给刑焰递水壶,“喉咙有没有伤着啊,来,喝点水吧。”
刑焰缓了好一会儿,喉咙上那股不适感才退去。
他拍了拍手,站起来,目光如炬的盯着他师兄,一点儿都不婉转地问:“师兄,我是不是哪里得罪过你?”不然干嘛对他下此狠手。
牧黎看也没看他,薄唇冷冷吐出两字,“没有。”
刑焰:啊啊啊!当他是瞎子吗,还没有,现在都对他摆脸色了,还没有,鬼特么才信呢。
刑焰气闷,可他真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哪里得罪过他师兄了啊,他真的是最讨厌这种把什么话都憋心里的人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出来吗。
最后三人又是以沉默结束了这个话题。
或许是因为牧黎突然的转变,王慎和刑焰都没有注意牧黎的武功“进步神速。”
三个人不是冷战却又胜似冷战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天黑,他们找了家客栈歇息,因为资金充裕,所以牧黎提议一人一间。
刑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师兄进了房间,房门被无情的关上,刑焰的脸彻底拉下来了。
他抓过想要偷溜的王慎,阴测测的问:“说,你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师兄了?”
王慎大喊冤枉。
刑焰狐疑,“真没有?”
王慎就差没指天发誓了,“真没有啊,小焰你要相信你慎哥哥啊。”
“滚你的,又占小爷便宜。”刑焰作势要揍人,王慎配合的缩了缩肩膀,连连告饶,“哎呀,小焰焰,你饶过你慎哥哥这一回吧。”
“去你的。”刑焰没好气的作势踹了一脚,王慎也顺势被踹进了房间。
走道上就剩下刑焰一个人,他左右看看,最后轻叹一声进了房门。
刑焰和王慎却不知在他们刚刚打闹时,一门之隔的牧黎都快把手中的杯子捏碎了。
碎片割破了他的手掌,鲜血顺着指尖滴滴答答的往木板上滴落。
牧黎却丝毫不觉,只是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小焰。”
师兄,师兄(十六)
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
牧黎颓丧的抬头看着夜空中清冷的月光,莹莹生辉,却又遥不可及。
就像他心里放着的那个人似的。
“小焰啊小焰,我到底该拿你如何是好呢。”
这样不容于世的禁忌之恋,师兄怎么忍心把你拖下水。
良久,空旷的屋内只传来一声男子低低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