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发簪是当年樊令给卫陶的定情信物,意义重大。
当年的卫陶一直都当成宝贝,睡觉也不肯摘下,怕弄丢。
现在卫陶倒好,随手就拿起抵债,也难怪樊令会气得不轻。
“不就是一根发簪吗?殿下买过就是了。”
卫陶不太理解樊令为何生气,他印象中樊令很有钱应该能够买成千上百个这种发簪,没必要为了一根发簪生气。
不就是一根发簪!只是一根发簪?
卫陶这句话激到樊令的掌背,青筋乍起。
但是他又不舍得对卫陶发火,怕他吓到卫陶导致卫陶对他产生距离感,于是硬生生的憋住火气,默不作声的远走。
据说那天黄昏樊令出宫,眼神恐怖到吓昏了几个宫女。
夜幕降临。
卫陶等了很久都没见樊令回来只好放弃等待。
那些侍卫趁樊令不在都来给卫陶献殷勤,想让他再炼炼金子。
卫陶成了侍卫们的财神爷,待遇自然比以前好了数十倍。
入夜,伍侯府。
稀薄的月芒笼罩大院,阴湿血腥的气味弥漫,整个伍侯府都能闻到淡淡的血腥。
血红的液体沿着小渠沟流入水池,将刚刚绽开的白莲染成血莲。
大院里尸首遍地,伍侯爷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门口站着一个冷若冰霜的女子,女子身段窈窕,面容绝丽,身穿华贵的红衣,纤长的指间夹着一片泛着冷光的利刃。
利刃尖端缓缓滴着从伍侯爷喉间划来的血。
伍侯爷捂着喉咙躲在角落里求
饶,但他出不了声,他的伤口不是很深,一直滴着血但却不断气,十分痛苦。
不一会,一男一女快步走来,拱手禀报,“主子,已经清理完毕。”
女子冷漠的走开,留下一句话,“赏给你们。”
那对男女大喜,恭敬的俯身,“谢主子!”
他们两人都曾受到伍侯爷的祸害,对伍侯爷极度憎恨,可奈何他们小时候并没有办法反击,最后他们被装进笼子扔到荒山给野狼分尸,好在被他们的主子救下,他们才有机会报仇。
两人进了房间关上门,将伍侯爷带给他们的痛苦数倍奉还。
女子在外听那生不如死的惨叫声毫无所动,眼里摊开阴暗的死水,她看向某个方向时却有了几缕微不可见的涟漪。
房间的声音停止后,那对男女大步走了出来,默契的朝女子服了服身。
紧接着三人都消失在夜色里。
片刻之后,一抹红黑色的身影进入伍侯府。
宫外一角,大树下。
一个大汉被架在空中痛苦的求饶,“大侠饶命……饶命。”
那个身穿红黑色锦袍的男子一身煞气,夺回玉簪子后,掌背青筋暴起,大汉的脚在空中踢了几下,很快没了动静。
樊令带着玉簪子火气滔天的走向其他院子,欲将整个侯府的人都拿来泄愤。
只是他还没到那些院子就嗅到血腥味,进去一看发现他们都倒在血泊里,整个侯府的人无一生还。
恰好那时有位大臣来伍侯府,他走到院
子门口看见樊令站在血泊里。
大臣呼天抢地的跑出伍侯府。
一夜之间,整个宗都城的人都知道樊令血洗伍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