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孩子们送回家的赵蜀得知盛言楚戏耍了那几人,不禁后怕的问“你就不担心那些人找你秋后
算账”
捂着严严实实的盛言楚转过头,翻着白眼哼哼“我事先问他认不认识我,他说不认识,既不知道我是谁,那还不是随我怎么捉弄”
赵蜀怔松片刻,旋即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你呀你呀,有时候比那些稚子还要顽皮。”
盛言楚摘下口罩,睁着无辜的眼神看着赵蜀,口吻一派天真的阐述事实“翻了年我才十二,认真想想,赵兄比我足足大了一轮,唤我一声小孩其实也要得。”
二十岁赵蜀“”
盛言楚没有直接回书院,而是折返回了趟盛家小院。
虽说胖子几人认不出他是谁,但他身上这一套行头太惹眼。
那几人是吴记的人,若是挨家挨户或是去县学指认他就完蛋了,所以当务之急是毁了这身衣裳。
身上这一套毛毡和夹袄都是他娘一针一线亲手缝的,烧掉太可惜,妙在他有小公寓,直接甩进小公寓就行,日后等离了静绥再穿也不迟。
“你咋回来了”
院子里,程春娘收拾好炒料准备往码头上走,正好和进门的盛言楚撞了个满怀。
“回来换身衣裳。”盛言楚简而言之,“娘,此事你别多问,你就当不知道我回来过,也不知道我今天换了衣裳。”
他娘若是知道他跑到护城河和县太爷的人胡闹,肯定会担心受怕,索性这件事他不往外说算了。
程春娘迟疑了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
距离胖子几人落水不到两个时辰,一行身着官服的衙役就怒气冲冲的跑进了书院。
“生了什么事”
“听说这几位官爷被一个小子害得落了水”
“活该”一人小声骂道,“今年我本该能在岁考中升为廪生秀才,若不是那狗官贪财,我何至于还降到三等”
“小点声,这些人可不好惹,听说是跟着狗官从昌余县过来的,原先做得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刚才还谩骂连天的书生顿时捂住嘴不敢再言语造次,坐在后窗边的盛言楚则慢条斯理的呷了口清茶,全然没将领头的胖官放在眼里。
落水的胖子不是没注意到盛言楚,见盛言楚一脸无辜乖乖巧巧的坐在那看书,胖子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将盛言楚和护城河边任意妄为的小子相关联。
胖子一走,身后的赵蜀暗暗松了口气,戳戳盛言楚“盛小弟”
“干嘛”
“你有种。”赵蜀一脸敬佩,“我一看到他们进来,我腿就软。”
盛言楚勾唇“有什么好畏惧的即便他认出了我又如何他敢对我下手吗好歹我义父是临朔郡郡守。”
书院的人不是常说他太低调了吗那他就狐假虎威一次。
赵蜀投来艳羡的目光,笑道“我倒忘了这个。”
顿了顿,赵蜀忽问“盛小弟,你可知他们砸冰下船所为何事”
盛言楚支颐凝坐,操着沙哑的嗓子道“如今不论是民道还是官道都结了冰,马儿驶在上边容易打滑翻车,水路则不同,一旦出了静绥内河就能顺畅的通南往北”
“去周边根本无须做船,不论是民道还是官道,方圆十几两的路上都铺了稻草防滑。”赵蜀一本正经的分析。
盛言楚突然悠悠的望过来,意味深长的道“若是他们想去很远的地方呢”
作者有话要说月底了,搓搓冻僵的手想求一丢丢营养液,,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