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长的挺像他的父亲,又不十分像,我看著喜欢。”雪炙捏捏孩子肉嘟嘟的脸,真好玩。
“皇後的血魂剑乃是当世神剑,可容臣妾一观。”贤妃好奇的问道。
“这有何难,你要看给你看个够。”雪炙将身边的宝剑拿给贤妃,贤妃恭敬地接过宝剑,抽出血魂,这把神剑通体微红,剑柄上镶嵌美丽的宝石,真乃当世名剑。只可惜剑身上有一条细细的裂纹。
贤妃收起血魂,忽然跪倒在地,双手握著宝剑,正色说道:“臣妾恳求皇後收养我的儿子。”
“贤妃你这是怎麽了,快起来说话。”雪炙有点莫名其妙,贤妃怎麽突然要求我收养她的孩子,她又有没有得绝症,她这是怎麽了?
“臣妾要修复您和陛下的斩月刀和血魂剑,重新铸造他们,臣妾这一去不知生死,请您收养我的孩子。”贤妃跪在地上抱著血魂,就是不肯起身。
“贤妃,你一个女子,你怎麽修复我们的兵刃,你快起来。”雪炙让身边的人扶她起身,贤妃死活不站起来,雪炙不悦的皱起眉头。“贤妃,你不要闹了。”
“我没有胡闹,我的表兄是铸剑师,我们部族的最有名的铸剑师,他能铸造最好的神剑。”贤妃推开那些来搀扶自己的人,自己站起来。她坚定的说道,“我要铸造最好的神剑,比摩融部族的天虹剑还要锋利无比的宝剑,我要重塑斩月和血魂!”
“你用什麽铸剑,你有把握铸成新的斩月和血魂?”雪炙抱住那个淘气的不知世事的孩子,询问孩子的母亲。
“我用神铁铸剑,请您相信我,我一定会铸成斩断天虹的神剑。”贤妃抱起血魂,下定决心,不达目的不罢休,“请你成全我的愿望,不然今天我就死在这里。”贤妃说完就要拔出血剑,自尽,马上侍从拦住了她。
雪炙盯著贤妃的双眸,这个平时话不多的女人,今天说要铸剑,看她的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雪炙知道贤妃爱端木冥,也知道贤妃很痛苦。爱上一个帝王本就痛苦,雪炙知道贤妃孤注一掷是想要端木冥注意她,我该怎麽决定。“把皇上的斩月刀拿来,交给贤妃一起带走。百里期,你进来。”
站在帐外的百里期就是那个大胡子,他走进毡房,向雪炙行礼。“臣参见皇後。”
“你保护贤妃娘娘,助她铸剑。”雪炙吩咐道。
“遵命。”百里期站起来,咧嘴一乐,憨憨的说道:“娘娘,咱们走吧。”
“有劳百里将军了。”贤妃抱著血魂和斩月,向雪炙最後行礼,再看看自己的儿子可爱的笑脸,狠狠心转身带著百里期飞奔而去。
贤妃走的很急,马蹄飞扬之下,他们越过崇山峻岭,贤妃很少休息也从不抱怨辛苦,百里期对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刚强的意志十分钦佩。贤妃刚强吗,她一点也不刚强,她日夜不分的赶路就是为了要忘记自己的孩子,自己生上掉下来的骨血,她怎麽会忘记会不牵挂,可是她要做一件事,她认为的大事情。每次她的心中疼痛的时候,她知道那是孩子在哭,她的孩子再要母亲。坚强吧我的儿子,你的母亲是那麽爱你。
铸剑师住在半山腰的平坦之地,几间简陋的茅草屋,屋中没有什麽家具,只有燃起的火焰和铸剑师的铸剑时的敲击声,铸剑师公羊牧正在铸造一把宝剑,他的眉头紧锁,额头上有两道深深的纹路,赤裸这精壮的身体,生气的将自己铸造的宝剑丢在地上。这一次又失败了,为什麽他不能造出世间名剑,公羊牧抱著脑袋尖声惨叫,他的失败再一次打击了他的心灵。
“表兄,你怎麽样了?”贤妃走进茅草屋见到就是这样一幅情景,一个男人疯了似的揪扯自己的头发,嗷嗷的惨叫著。贤妃和百里期马上扶起公羊牧,公羊牧看了一眼贤妃,又低下头,看了看被他丢弃的宝剑半成品,唉声叹气。
“表妹,你不好好的做皇妃,跑到我这破地方来做什麽。”公羊牧低著头,收拾自己工具,真不想再铸剑了!
“表哥可想铸成当世名剑?”贤妃问道。
“做梦都想,你看看表哥失败了多少次。”公羊牧垂头丧气,当初的要铸成天下第一的兵器的信心在一次次失败中消失殆尽,望著熊熊燃烧的炉火,公羊牧的热情怎麽也燃烧不起来。
贤妃解下自己的包裹,把一块黑乎乎的玄铁放到公羊牧的面前,公羊牧见到玄铁的一瞬间,双眼放光,世间奇宝,这样的玄铁他寻找了多年,贤妃从那里得到的。
“这是我出生的时候,从天而降的玄铁,落在我家门前,爹爹说这块玄铁就是我的魂。我要你用这块玄铁重新铸成血魂剑和斩月刀。”贤妃说道。
“好,我要重新铸剑。”公羊牧重新拾起信心,他拿起那块玄铁,贤妃抱著血魂剑和斩月刀跟在他的身後,大胡子百里期跟在後面一起走向铸剑的熔炉。
一连数日熔炉里面的火焰燃烧出黑气,玄铁与斩月刀和血魂剑并不融入在一起,而形成了三种色彩的气息,以黑气为重。公羊牧又皱起眉头,这怎麽好呢。看来这次的希望又要落空!贤妃更加焦急,战事紧急,不容半分等待,她心爱的男人她的孩子他们现在还好吗?
深夜,万籁寂静,只听得百里期和公羊牧的呼噜声,他们睡得很熟。贤妃焦急的睡不著,神剑一日铸不成,她就一日不安心。贤妃想起自己的父亲说过,“这块玄铁的灵魂就在你的身上。”是啊,玄铁的灵魂就在我的身上,没有灵魂它怎麽会融入斩月和血魂之中。贤妃从简陋的榻上坐起,穿好衣服,梳洗了一番。对著小小的铜镜,著意的打扮自己。她想起自己刚出嫁时,少女怀春,偷偷望这高大如山峰的丈夫,春情萌动。现在想想那是一种幸福的滋味,人活一世爱了一回,就是爱的人不爱自己罢了,这又何妨,爱过恨过牵挂过,时间虽短,确真实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