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燃,是我賤,想要纏著你。」藺臣川那清冷的嗓音帶著自嘲的意味,悲愴情緒引得他手加重力道掐著紀燃的腰桎梏著不容對方離開。
這話顯然是在承認著紀燃不久之前所說的那句話。
另一手伸出,溫熱的指腹輕輕擦拭著紀燃眼角的淚水。
語氣溫柔到勝似春水,「你哭是不是代表著對我還有感覺。」
房間白熾的燈光散落在兩人的身上,陰影將紀燃籠罩著,眼前的人將他圈在懷裡,呼出的氣息過分得灼熱。
「。。。。是。」紀燃無法違背自己的內心撒謊。
就算藺老爺子要怪他不守信用的話,那就怪他吧。
他心疼藺臣川。
對方都能夠忍受著難聽的話和五年的等待來到他的身邊說出卑微的懇求。
為什麼他紀燃要躲在暗處做個膽小鬼。
所有的一切就如同撥雲見日,那些充滿迷霧困惑的地方在此刻都得到了準確的答案。
協議合同不是羞辱,也不是各取所需,是拙劣的手段。
五十億並不是買賣,也不是他太值錢,是藺臣川願意。
帶他來爭取項目是擔心他胡思亂想不敢接受對方的『施捨』,也算是另一種帶他進入帶對方生活的一種方式。
為什麼會這麼的遲鈍。
紀燃的回答對藺臣川而言無疑是走在沙漠即將乾涸死的人偶遇一片綠洲。
能夠用來灌溉即將枯死的心靈。
手指顫抖著,掐著人的腰身下意識地靠近,汲取對方所賜予他的溫暖。
是期待,渴望,夢寐以求的。
「燃燃。」
藺臣川發出一聲喟嘆,低垂腦袋,小心翼翼地將唇貼在紀燃的唇。
輕輕地啄了口。
又反問,「不討厭?」
紀燃:「不討厭。」
繼續追問,「不排斥?」
紀燃:「不排斥。」
藺臣川不死心地問,「喜歡男的?」
他可沒忘記好多次都聽到紀燃所說不喜歡男的只喜歡女的這件事。
重逢在白秋宇的宴會見到對方那會,就剛好聽到那些話。
還有分手時,紀燃也說過他從來都沒喜歡過男的,對同性討厭、排斥。
問題問出來,懷裡的人並未回答。
都分開了五年,藺臣川有的是耐心,他靜靜等待著紀燃的回答。
良久,紀燃平緩著情緒,將淚意憋回去。
嗓子略微刺痛,卻一字一頓地回答藺臣川的問題,「喜歡你。」
不喜歡男的,但喜歡你。
腰上的手再次加重力道,像是要兩人融為一體。
不分彼此。
藺臣川心中的情緒道不清,將吻落在濕潤的眼睛,「我也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