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夏织静默的坐了好一会儿,天已经渐渐的黑起来。
门外再度传来声响,敲门声陡然响起,明显的,是带了怒气的。
夏织看看有些紧张的萧籽棠,起身,提着行李和玩具,“我去吧。”
说着,她打开门,一路往大门口走去。
一开门,只见一个清俊挺拔的西装男人怒冲冲的看着自己,夏织一凛,却不肯退让,瞪着来人,“你是不是来拿行李的?拿了就快走,别用这种眼神看人,吓唬谁啊!”
欧阳恕看着这个聒噪不停的陌生女人,眉头皱起,冷着眸子扫了一眼缓缓走出来的萧籽棠,冷哼一声,“真有你的啊,都把我的老板弄到警局去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红颜祸水,真是不假。我刚才就接到了好几个媒体方面的电话,我看明天报纸就会登出这事——你是不是来给你哥报仇的啊!啧啧,手段真令人刮目相看!不过我就纳闷了,你上看下看也没什么挑眼的,廖苍毅是那根筋不对就看上你了,看来待会儿把他领出来,我得再送他去检查一下眼睛了……”
“你才要去检查一下眼睛!”夏织恼火的看着欧阳恕,看了一眼身旁满眼痛楚的萧籽棠,握住她的手,“什么叫没有一点挑眼的!你这么说是不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啊!籽棠看不上你,所以你就出言诋毁她!”
“你——”欧阳恕气的手发抖,恨恨的指着夏织,“不可理喻的女人就找不可理喻的朋友,都是一路货色!”
性格直白的夏织被他一气,早就怒火中烧,握起拳头,扬手就给了欧阳恕一下。
萧籽棠看着欧阳恕流血的嘴角,大惊,一把拉开夏织。
挡在两个剑拔弩张的人中间,她看着怒意勃发的欧阳恕,“都是我的错!你要怪怪我吧!我知道你有你的立场,但是从今往后都结束了……请你带着他的西离开吧……我的朋友太冲动,她不是有意要对你动手的……”
揉揉肿痛的嘴角,欧阳恕气冲冲的夺过行李,瞥了一眼那只脏兮兮的玩具熊,冷笑一声,一扬手,将它远远的扔出去,“谁还稀罕拿回这种西!廖苍毅脑子短路了才会在你生日那天给你买这种可笑的礼物——放心吧,的确是结束了……”
瞥了一眼夏织,欧阳恕满眼的嫌恶,“我这个人唯一仅有的原则就是——不跟没有社会属性的人计较。所以你很幸运,刚刚那一拳,我不会打回来——”
说完,他转身,迈开步子走了。
“什么叫没有社会属性的人——”夏织念了念,恍然大悟,朝着欧阳恕的背影吼,“你才是野人呢!”
拉着夏织,萧籽棠将跃跃欲试的她拖回了房间。
转头,只听见自己的手机铃声大作——
戴戒仪式
跑过去,拿过手机,萧籽棠看着那个闪烁的名字,心里再度涌上无尽的烦躁与苦恼——
揉了揉额头,她接起来,凌少璇的声音急促的响起来,“萧籽棠,我爸不好了!你快过来!”
萧籽棠的心一抖,脑子里顿时空白一片——
见她不回答,凌少璇有些急,“你别告诉我这个时候你还记恨那些陈年旧事!这么多年我爸对你怎样你应该最清楚,他也被自责折磨了这么多年,对一个时日无多的老人,你一定要这么‘恩怨分明’吗?”
听到“时日无多”那个词,萧籽棠心里一阵酸涩,脚步已经往外迈了,“好……我马上就去……”
说着,她挂断电话,看了一眼夏织,那个好朋友会意的点头,“走吧,我收拾一下这些晚餐就给你锁门……”
眼眶一热,萧籽棠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