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蔡阿姨照顾姜弥,他稍稍放宽了心,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事。
姜弥在家也没闲着,整日忙得晕头转向。
德国研究所那边碰了一鼻子灰不算,新的方案根本毫无进展。
她每天迷失在数据里,工作迎来了瓶颈期。
脸上与颈部的伤,以为会褪得很快。
没想到几天过去,几乎还是原封不动的老样子。
她心生焦虑,可也无能为力。
淤青的地方只是淡了一些些,要离恢复到原有的肤色,仍需一些时日与耐心。
为了不让远在瑞士疗养的彭秋纱担心,姜弥总是找着各式各样的理由,拒绝跟她视频电话。
也只能每次以忙为由,说不到几句,就急急挂断电话。
纵使彭秋纱面上没起疑心,依旧弄得姜弥内心七上八下,很不安稳。
有天晚上,姜弥听到陈麒现正和吴时茂通电话。
对方应该是从沈译口中得知了姜弥被陈麒林暗算一事,表达了一下关心,但更多的,应该是聊商业方向的情况。
姜弥隐约听到集团股票接连跌停的词汇。
只听了个皮毛,陈麒现就从床头柜的烟盒里敲出一支烟,以抽烟为由,推开门去了露台。
就跟有意避开姜弥似的。
这通电话,陈麒现打了很长时间。
姜弥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直觉告诉自己,可能跟这次庄园生的意外沾点儿边。
姜弥近段时间都比较早睡,陈麒现通常晚归,洗完澡上床,她已经睡得很熟。
今天倒例外,陈麒现回家稍早一些。
回来时,姜弥还窝在书房加班。
一天到晚整那破方案,改了又改,精益求精。
陈麒现看在眼里,不无心疼。
细数起来,两个人有段时间没有好好亲热过,只有点到为止的爱抚。
按照陈麒现每天都要的频率,这段时间,委实有点难熬。
说实话,在他,不是没有念想。
可夜深人静看见姜弥身上未褪却的伤痕,他怎么也不舍得折腾她了。
待陈麒现重新上床,姜弥正百无聊赖刷着短视频。
她其实是消磨时间,只是为了避免自己一不小心睡着而已。
“怎么打了那么长时间的电话,是碰到什么难关了吗?”姜弥摁熄屏幕,调整了下原本随意靠在床头的姿势,无端坐正了一些身子。
望着陈麒现的眼神,柔软得过分。
眉黛春山,秋水剪瞳,把纯欲风拿捏到淋漓尽致的程度,却不自知。
陈麒现用讳莫如深的眼睛回敬她。
这个眼神,包罗万象。
姜弥该是最懂它的那一个。
暧昧与旖旎,铺天盖地漫过她的感官,遍布她周身。
姜弥好似被这个眼神轻易给折服,竟忘了有更重要的事说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