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娇娇想来想去,还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于是再去瞧手札,本来是想找点关于大师兄的记载,结果却一无所获,反而从那时开始多了一段关于“白眼狼”的写述。
比方说眼前这一段就记着,有一天,居然有个披着黑色锦衣的白眼狼,要替师父教我弹琴,我十根指头完全不听使唤。
我最后忍无可忍说:“哼,有什么了不起,我们侯府里的赵大哥弹琴比你好听多了。”
白眼狼勃然大怒,竟然要砍了琴,我吓得浑身抖,就像一只待宰的小白兔。
诸如此类的事很多,大部分都是她惹那个人生气。
顾梦娇哭笑不得,这原主真是又菜又爱玩的主。
阅读整本手札都没有找到关于宁王的任何记载,这真让顾娇娇怀疑这个男人是图谋何事,为何要娶一个陌生的女子。
特别是这位青年才俊,地位显赫,权势熏天,恐怕整个卫国都得有女子梦想成为他的王妃吧!
到底是哪一点吸引这位王爷的注意,这几天来她也没现顾家有什么特别之处。
顾娇娇想不通,便到外头散散心,真是越想越头痛,“春桃,我去亭子里坐坐,莫让旁人进房间。”
春桃回:“是”亲自守在门口,由另一名丫鬟陪着顾娇娇出了院子。
不多时他们路过一处角门,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她打开虚掩小门看去,只见几个家丁正在驱赶一个乞丐。
乞丐衣衫褴褛,脸上满是污垢,但眼神却很清澈。他在转眼间就现顾娇娇,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顾娇娇,口中喃喃说道:“小姐,救救我。。。。。。”
顾娇娇心中一动,觉得这个乞丐有些面善,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正要开口询问,却见那乞丐突然被家丁打倒在地。
“住手!”顾娇娇连忙喝止。她走下楼去,扶起乞丐,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找我求救?”
乞丐抬起头,看着顾娇娇,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顾娇娇见他神色有异,心中更加疑惑。
就在这时,乞丐突然身子一软,倒在了顾娇娇怀里。“你们怎么能随意欺大别人,快将这乞丐送去医馆,以后莫要再让本小姐看到这事生。”
“是”
顾娇娇看这些家丁不动,怕是想要银子,便从荷包里掏出一些碎银抛出,“接着,还不快去?”
“好!小的们这就去。”
顾娇娇看到这些家伙,全都看她眼神很是不同寻常,又想“难道是因为看中了原主的绝世美貌?”
她回到静园,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铜镜反复打量。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原主现年十六,脸色苍白,身材虽然高但是瘦,要啥没啥,与天资国色差了十万八千里。
正当顾娇娇自我怀疑时,整个宁王府掀起了欢庆的气氛,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做准备,贴了大红喜字的灯笼是一盏又一盏,朱红的毯子从婚房延伸到府外三里。沿途每棵树都用红纱装饰。
这样的气氛中,唯独书房里,主位上的男人表情淡淡,一点也看不出要做新郎官的喜悦。他正微眯双眼,静静听着仆人的汇报。
“主子,潜伏在顾府探子打听到,顾大小姐自从上次落水昏迷几天后,再醒来就像换了一个人,
而且属下扮成乞丐亲自去了解,现顾小姐并没有改变模样,倒是不记得属下是谁了,看来云雀所言极是。”
“上次是你拦着她丫鬟,她不记得你很正常,无需在意。”江景宁说着手指轻敲桌面,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才问:“云雀有没有说变成什么样了?”
地上跪着的人回:“虽然比以前安静了不少,但变得有些愚笨,好像说是得了失忆症。”
宁王喃喃念着:“愚笨,失忆症?哪位太医诊出?”
属下有些不安:“灵域的玄通道长,需不需要属下亲自去一趟?”
江景宁挑眉,淡笑说:“噢,那就不必再打听。”
属下怕王爷没听清,顾家小姐傻了啊,王爷难道还要娶不成,大着胆子又问:“王爷!这婚您还……”
“一切照安排的进行就好,顾侯爷既然瞒着这事,你们注意着,也不要让此事再声张出去。”
“是”
宁王挥挥手,属下立马出去。
半晌他慢慢地就笑了,想道:“玩失忆是吧,好,小丫头能骗你上贼船,还怕你玩花招不成,咱走着瞧。”
“阿啾”顾娇娇在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直觉有人在背后说她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