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卫湛阖上门,转身拖了张椅子坐到床边,伸手在徐讷讷眼角处不怎么温柔地揩了下,指尖染了点湿意。
“真哭了”他还尚有几分不可思议,“我骂的”
徐讷讷觉得丢人,这点泪花纯粹是因为吵架没挥好的憋屈,可却被误会成被骂出来的。这让她觉得非常之丢人,连吵回去都没底气。
“不是”这般反驳都觉得是在欲盖弥彰,太丢人了
卫湛讪讪收回了手,压低了声音“你要是不气我,我也不会骂你啊。你要是觉得吵不过我,那你动手,我绝不还手,行了吧不过话说在前头,不能打脸,传出去不好听。”
徐讷讷又好气又好笑,同时觉得更丢人了,手指胡乱在脸上揩了一把,冷着声音道“您可是尊贵的王世子,我如今是阶下囚,哪里敢对您动手”
卫湛不擅长处理这种事情,他这辈子就没这般低声下气服过软,眼见徐讷讷还不领情,他皱了眉头,严肃道“先不说其他的,你故意到我身边来做细作,我都没说什么。”
徐讷讷想了想,突然想起,自己也算不上是真正的周讷,这人早在周讷第一天入卫宫的时候就给她送毒酒,难道就没起过疑心
她心里又剧烈跳动起来,卫湛能接受男人变成女人,能接受女人又变成周国大公子,那他还能不能接受这人里头其实还换了个芯子
她试探着问起“你没说什么你不是都给我送毒酒了吗”
卫湛一滞,面露狐疑地看向徐讷讷,后知后觉,对啊,他当时都让人试过呼吸,绝对死得透透的,隔天一早见这人还活蹦乱跳的时候,他其实心里还受了点惊吓。
又见她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他才敢把人放在身边仔细观察,结果,观察着观察着,确定这人就是活的,也不是旁人假扮,他慢慢的就忘了这回事。
这会说起来,冲击力却还是一如既往,还蔓延出许多尴尬来“你知道你当时是假死的”
徐讷讷呵呵一笑“你身边是不是有个孟家的人,是不是他给我送的毒酒”
卫湛大概领会到了她的意思“是,我外祖家一个远房亲戚,跟在我身边四五年了,替我做些事。他有问题”
先前因“徐慎言”没死成,他问过那个人,不过那人毕竟姓孟,由外祖作保,之后就调往别处,按理说就算生了异心,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徐讷讷也不想瞒着他,干脆直言道“他当时想直接毒死我,然后说明我的身份,做实你鸩杀周国大公子的罪名。”
卫湛怔住,又觉奇怪“那你怎么没那个而且,他怎么知道你的身份”
“我没死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徐讷讷瞥他一眼,道,“赵太后跟我说,孟家是我的保命符,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她说得这般清楚,卫湛握紧拳头,孟家是他外祖家,他与父亲都对外祖礼遇有加,对孟家有些事情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竟养了条贪心不足的白眼狼来。
“我知道了,回去就处理。”
两人一时无话,还是卫湛憋不住“你身体没事吧有没有落下什么毒素”早知如此,他当初就该把人供起来。
徐讷讷在身份未暴露出来时并不敢去看大夫,后来在周宫生病之时倒是由太医诊过脉,太医没说什么,她个人也不太敢确定。
见她不说话,卫湛眉头揪得死紧“明日就找个大夫来看看。”
徐讷讷下意识道“我先前听张大人说,明日天气好,明日一早就该上路了。”
“听他的还是听我的”卫湛不满,伸手又戳她额头,“吵了这么久,还哭了,你渴不渴”
“不渴。”
卫湛啧了一声,软了声音“别生气了,我们回去再吵,这里人多眼杂的,叫人听见多不好,到时候张大人又该过来说你胆大犯上。”
徐讷讷沉默以对。
卫湛再接再厉地哄“你知道的,先前你还是徐慎言时,你就是我座上宾;如今你是徐讷讷,我就成了你的裙下臣。”
“哗啦”一声,徐讷讷心尖就开出一朵花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天的fg依旧没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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