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上却是怀疑起他来了么?
安福失落地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走到房间,秦钰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朝雪见吩咐了一声。
“雪见,在门外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
雪见有眼力见地将门给带上,握剑立在了门前。
房间中,安福跪在地上,老泪纵横。
“安福对皇上忠心耿耿,不敢有半分私心,但若皇上不信老奴,只要皇上一句话,老奴甘愿赴死!”
眼下房间中只剩两人,秦钰也放下了伪装,连忙起身将人扶了起来,摊牌道。
“谁说要赐死你了?如今奸臣当道,举国不安,朕若是再糊涂下去,怕是就要将这江山拱手送人了!之前冷落你,不过是朕的权宜之计,司马烈此人野心昭昭,朕若不冷落于你,你怕是早就遭了他的毒手!”
“今日也不过是朕计划中的一环,借此机会铲除司马烈安插在皇宫的奸细,朕便能多些喘息之地,日后也好重振朝纲,荡清奸臣!”
一席话将安福震惊在了原地。
反应过来后,他顺着秦钰的力道站起了身,喜极而泣,连连点头。
“皇上终于醒悟了!好,好啊!既然皇上心中已有计划,那老奴也不便多言。有用的到老奴的地方,皇上尽管吩咐,老奴定当以死相报!”
那昏君先前对他多有误解,行事也荒唐无度。
如今安福竟还能誓死效忠于他,忠心可嘉啊!
感叹之余,秦钰面露苦恼,深深叹息一声。
“可如今朝中大臣都已尽数归司马烈掌控,而朕手中无可用之人,怕是难成大事啊!”
闻言,安福垂下了眉眼,思索一番。
片刻后,他恭敬拱手,开口提议。
“不瞒皇上,其实除了老奴,还有一人愿助皇上!,此人便是柱国公张汤!”
张汤?
秦钰剑眉蹙起,搜寻到了相关记忆。
当时昏君受司马烈挑唆,将忠臣张汤发配马场。
这一去便是数年。
可这张汤受昏君磋磨,不记恨他就已经算是好的了,又怎会甘愿辅佐自己?
秦钰心中纳闷不已。
见秦钰良久都未说话,安福赶忙解释。
“皇上有所不知,这柱国公临行前,特意叮嘱老奴保护好皇上,若有一日,皇上醒悟,便去寻他,他定会倾尽全力相助!”
听了这话,秦钰也不再怀疑,登时大喜。
张汤虽然已经远离朝堂,但他可是先帝的肱骨之臣,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若是他真能不计前嫌,辅佐自己,那自己便多了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树。
秦钰爽朗一笑,点头应下。
“好,柱国公忠心可嘉,待日后朕扫清奸臣,定当对柱国公好生相待!”
“那老奴这便回去着手准备,安排皇上与柱国公见面事宜!”
安福面泛红光,匆匆忙忙就要退下。
秦钰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叫住安福。
“慢着!你既然是道家方士出身,那你手中可有炼丹用的硝?可否给朕一些?”
如今那密室中的尸体已经开始腐臭,若再不及时处理,怕是就藏不住了。
想来想去,还是在密室中毁尸灭迹最为稳妥,硝这种东西,腐蚀性极强,直接给那皇帝尸体埋上厚厚一层硝,不出几天,就连灰都见不着了。
安福愣了一瞬,纳闷地问出了声。
“这硝甚是危险,皇上要这硝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