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起身,肩膀仍旧被身后的人按着,回过头,见杜仲染缓缓摇头。
这是在告诉她,不可去争辩,争辩也无用?
确实,在这江南城争辩,无高人分辩,只会显得自己不自信,方子有水。
可去试方,被使君子治的那十个人也是无辜的
阮青葙想到即将有不少家庭支离破碎,瞬间有些恍然,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
会议结束,江城主宣布,阮青葙严沙鸢一队,苏木使君子一队,各自前往东街,然后还派了侍卫盯着,确保不作假。
散会后,苏木与使君子先行出发了,其他官员陆续离开,阮青葙还坐在椅子上,有些丧气,鬓角的小绒毛也趴了下来。
杜仲染轻轻揉着阮青葙的后颈,倾身贴近她的耳朵,语气少了几分清冷。
“师父,事实胜于雄辩。”
“况且,师父既往不是用过不少药人,也有不少死了的。怎么,今日情况有所不同?又或者,师父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师父?”
不是冷酷无情的阮蔓荆,是有血有肉的阮青葙啊。
阮青葙汗毛竖起,惊得出了一身冷汗,难道小徒弟怀疑自己身份了?
我演的不像吗?
到底是哪里露馅了,阮青葙反思起来,况且她杜仲染与原主阮蔓荆相处也不过半月而已。
这时严沙鸢从后面款款走了过来,打断了阮青葙的思绪,见她客气抱拳:“谢谢阮太医赏识,等下方有什么需要改的,还望您多多指导。”
乔子栀也没离开,走了过来:“你知道你坐的青龙椅,之前谁坐过吗?”
说话的让人摸不着头脑,阮青葙分了神,想起刚坐上青龙椅的时候,乔子栀那怪异的眼神。
“都谁坐过?”
乔子栀贴了过来,故作神秘的靠近耳边:“历朝的皇帝。”
噌的站了起来,“哎呀真是你不早讲!”
“早说大家就都知道了,现在说,只有你知我知。”乔子栀沉着嗓子说悄悄话,面上一副拿捏人的狡黠,有种阮青葙不听她话,回京会被参上一本的错觉。
没忍住,白了一眼。
“那阮太医,我们现在出发吧。”严沙鸢偏头试探的问向阮青葙。
“走吧。”
师徒二人跟着严沙鸢走了,乔子栀悄悄的无影步,也跟在后面。
没走几步,阮青葙感受到了身后的威压,回头,那个黑衣女将军果然抱剑阔步跟在身后,如魑魅一般。
“怎么乔将军也来了。”
“我来监督,以防弄虚作假。”
无可奈何的衣袖一甩,阮青葙继续向前走。
三位医者并排走着,边谈起了刚刚的方子,阮青葙忍不住吐槽。
“那个使君子压根就是个兽医!”
“啊?”一声低语吓了三个人一跳,是站在身后乔子栀的惊讶声。
讥笑挖苦有你一份,八卦闲谈你也竖耳朵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