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夏屈指敲门,恭敬但不拘谨道:“院长,您找我。”
闻声,白渊抬头循去,眉目稍稍舒展:“sumer。”
贺延珉喘不过气,大量出汗,意识模糊,因身体休克瘫倒送医。
诚然他是个大人物,但身体很健康,没什么大碍。
故不需要再在他身上浪费医疗资源。
白渊叫祝夏来是商榷另一个重症患者的手术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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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连洲今天回老宅和爷爷用餐,吃到一半接到电话说贺延珉突然晕倒,人已经送进医院。
贺连洲慢条斯理地吩咐贺楚茵留在老宅安抚贺既华,他则前往医院问候二叔。
VIp病房,空间宽阔,仪器齐全,环境静谧舒适,不时传来岑淑和贺延珉的说话声。
贺连洲一进门,病房内沉静了瞬,岑淑下意识站起身来。
“来看二叔呢。”
贺连洲微微颔:“二婶。”
虽说这位侄子面上颇有风度教养,但岑淑心底还是免不了怵他。
躺在病床的贺延珉脸色原本就不太好,看见贺连洲脸色就更苍白了,话里也带了刺:
“真是贵人事忙,非要我住院才能见你一面。”
室内气氛微妙而诡异。
贺连洲环一眼医疗仪器上显示的心电图,面容带了淡淡的笑意:“贺明良不忙,怎么不见他来看二叔。”
他的口吻平静,岑淑却听得脸色一变。
贺明良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把自己亲爹气进医院,还不敢露面。
贺延珉心里的火苗瞬间变大。
年初跟内地霖州市合作的项目出事故,他砸了很多钱,耗费不少心血,不可能看着项目打水漂,于是他想办法挽救,尝试联系贺连洲,可得到的都是对方特助陈绍回复没时间。
贺延珉被人拿捏到错处,牢狱之灾是免不了,他咬咬牙,找上了父亲贺既华。
原以为就此高枕无忧,谁知贺连洲仍不给面子,说什么公私分明,并不打算出手。
直到贺延珉放弃内地项目,贺连洲才答应帮忙收拾烂摊子。
贺连洲短短一日解决掉大麻烦,贺延珉方知,他自始至终都掌控着全局。
坐等其成。
思至此,贺延珉厉声呵斥:“算计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叔叔,害集团损失惨重,你怎么跟父亲交代!”
“比起损失数亿资产,我更介意做事拖拉带水。”贺连洲冷淡的嗓音匀着慢条斯理,清晰入耳,无形之中裹挟一袭寒意。
贺延珉和岑淑背脊凉。
做事太绝了!
贺延珉无恙,并不需要住院,他躲进医院无非是想逃避。
贺连洲未作久留,礼节性道声好生休养便迈着长腿离开。
病房门关上的刹那,病房的气氛瞬间缓和。
贺延珉却撑不了,喉咙一堵,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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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泼墨般漆黑,港区错综复杂的街巷七彩霓虹,灯火阑珊。
港仁医院的工作人员脚步逐渐缓慢、停歇。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时间差不多,祝夏换衣服就下班了。
绕过停车场,还未穿梭马路,一辆墨黑色的商务迈巴赫启动,缓缓停在她面前,挡了她的去路。
港牌号码是阿拉伯数字无英文字母,象征着高贵身份的无字头车牌。
后座车窗半降,露出贺连洲深邃冷隽的侧脸,在长街高饱和色彩的灯光映衬下过分好看。
再次对上他沉静如墨的眼眸,祝夏愣了下。
男人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淡腔道:“上车,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