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以?
洛子裘又惊又惧,失声道:“陛下!万万不可,皇陵重地,龙脉所在,岂容……”
楚凌沉却无动于衷。
他的目光低垂,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峭的弧度。
“有何不可。”
……
颜鸢回到行宫时,宫人们早已经闹翻了天,见到她出现,宫人们的眼泪都要横飞出来了。
还好还好。
兔子和皇后,起码回来了一个。
阮竹急吼吼道:“娘娘,您可算回来了,还好没有误了时辰。”
颜鸢傻眼:“什么时辰?”
阮竹道:“祭祀的时辰呀!”
颜鸢迟疑问:“不是午时吗?”
老和尚重新卜算出来的时辰,是今日的午时,距离此刻还两个多时辰。她大半夜没有睡,本来是想着好好补上一觉的。
没想到觉没有睡成,一到行宫就被宫人们前呼后拥迎了进去,紧接着上了一整套的沐浴焚香梳洗,最后被摁倒让梳妆台前一顿操作,她终于变成了那个雍容华贵的当朝皇后。
阮竹看着颜鸢疑惑的脸,叹气道:“娘娘不会以为只需午时出门便可了吧?”
颜鸢抬头:“不然呢?”
阮竹:“……”
阮竹忽然意识到,颜鸢可能真的对宫中的事务所知甚少。
按照常理来说,她入宫之前应该会有教习的嬷嬷入府教礼仪的,就算没有,身为当朝的皇后,入宫之后也会有专人负责从旁指导教授这些事宜。
可是她家娘娘入宫后就病了。
她不得宠,性子又软,被苛待的又何止是这些地方?
阮竹的心念一动,胸口又燃起熊熊火苗,再看了一眼她家白白嫩嫩的娘娘,顿时满腔的怒火就变成了心疼。
老天爷真是不公。
专门挑软包子欺负算什么本事?
阮竹压低着呼吸,给颜鸢头上的凤钗做最后的调整,顺便自家可怜的主子:“娘娘,你放心,栩贵妃也不会占尽先机的。”
颜鸢莫名其妙看着镜子的阮竹。
她不明白为什么忽然在阮竹眼里看到了……额,悲悯的目光?
只能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阮竹的指尖轻柔整理好最后几根乱发,冷笑道:“就算栩贵妃现在独得圣宠,今日能陪在圣上身边的只能是娘娘。”
阮竹咬牙切齿:“奴婢一定会帮娘娘得到圣上的心的!”
颜鸢:“……”
阮竹的眼里怒火重重,颜鸢看得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向她明说,大可不必谋划这些事情。
她对楚凌沉半分兴趣都没有。
……
可即便没有兴趣,皇后终归是颜鸢谋生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