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婶叹了口气“至于你大叔同门的师弟,人绝对是好的,这事婶子记在心里了,回头咱们再说,你也是个命苦的。”翠娘赶忙老实的称是。
翠娘跟王大婶从屋后绕出来的时候眼圈还有些发红,田月荷等人却像是没有看出来似的,小知秋担忧的看了翠娘一眼,便拉着小鱼儿坐好。田月荷在楚河的搀扶下坐在小鱼儿的另一层,又裹好了被子,翠娘老老实实的坐在田月荷的对面。“下山坡的时候万万要加小心啊,下了雪现在道走的不多,路滑。”王大婶嘱咐道,楚河连忙点头称是。
回到‘留客小筑’楚河小心翼翼的接过田月荷怀中已然睡得香甜的小鱼儿。“东家回来了?”
店里请的两个伙计听到动静连忙打开后门,其中一个看着比较激灵的叫小四,连忙说道“您跟少东家,翠姐屋里的火龙过了晌午就烧起来了,现在指定暖和。”
翠娘连忙称谢,田月荷微微的笑了笑“大晚上的,你跟顺子就凑合在小鱼儿那屋睡吧,天寒地冻的,在招了风寒。”
小四和顺子两人对视一瞧,面上一喜“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月娘身后的翠娘攥了攥手中的帕子,这留人的话也只有她能说,自己连小四顺子都不如的,自己只是个奴婢贱人。
田月荷跟楚河两人才刚刚躺下,便听到了敲门声,楚河打开门见是翠娘不禁眉头紧锁,翠娘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小步,才抿了抿嘴唇低着头不敢抬头直视楚河。小声道“这是俺熬得姜汤。”
田月荷温柔浅笑的看着翠娘,翠娘身子一怔,张了张嘴巴却是不知该如何往下说了。田月荷笑着接过翠娘手中的姜碗“麻烦翠姐了,天不早了,早些休息吧。”翠娘笑着说是。转身便小跑离开了。
田月荷关上门后看了眼楚河,嘴角微微撅起“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等到了床上,夫君自是会坦白从宽的。”
“放开,明个还要早起呢”
“别”
“乖乖的。”
随着楚河与田月荷屋里的烛灭了后,屋外雪地上站着的翠娘却还是在那紧紧的攥着拳头,眼中流露出一丝坚定。
次日一大早,小知秋有些慌慌张张的跑到田月荷面前“月姨,我娘发热了。”
田月荷一愣,连忙放下手中的活,急急忙忙的跟着小知秋去看翠娘,见她皱着眉躺在床上,连忙招呼小四去请大夫,这一来二去便折腾到了晌午,这翠娘才醒了过来,便是满脸的歉意,田月荷无奈的叹了口气连忙说没事,又嘱咐她好好养身子,才回到自己屋里,坐下歇了一小会便换了身衣裳,一头扎进厨房里,还好请了个厨娘,否则指定是忙不过来的。
一直到了天黑,楚河才回来,田月荷见他脸色不算很好,关心的询问道“怎么了?今个一早你就出去了,现在才回来。”
楚河拥过田月荷紧紧的抱着她“没事,万事有我。”
田月荷被楚河弄得一头雾水,微微皱了皱眉头“楚河,到底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郁闷啊,老妈发飙了,让我先收拾我的‘猪窝’才准玩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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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翠娘有良心
“白老板,您这封信到底何意?”
白老板哈哈一笑“楚老弟,不,应该是尚老弟,请坐。”
楚河眯了眯眼睛,并未坐下,白老板见此也不恼,慢条斯理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对身旁的小厮使了使眼色,屋里的下人们便都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白老板低头抿了口茶,随即说道“京城尚家嫡支,只有个病怏怏的小公子,于半月前已过世了,如今怕是只能从旁支过继一个继承偌大的尚家了。”
楚河听言嘴角上扬“这又于我何干?”
白老板抬起头,仔细的打量了下楚河不禁‘哦’了一声,随即从袖子中拿出一封信“你先看看这个,再说一说是否于你有关也不迟。”
楚河抬了抬眉毛,接过信,拆开后,看了眼低头品茶的白老板,嘴角微扬“这些,白老板能拿到手,那尚家家主怕也知道了吧。”
白老板听言哈哈哈大笑起来“倒是让爷想不到,你对尚家竟然不起半点贪念?换成爷,怕是都做不到的。”
“白老板到底何意,还是敞开天窗说亮话吧,一直听闻京城白家七少是个不同寻常的。”
白老板微微眯了眯眼睛“白家与尚家的关心匪浅,要是按理说,你还该叫爷一声七舅舅。如今尚家嫡系连个继承人都没有,其中自是有不得与外人道的缘由,但是想必楚河你,也是知道一二的,当年爷的大姐嫁给尚峰成为尚家当家主母,最终却是落得难产致死,一尸两命,尚峰也算是对得住大姐,至今并未续弦,其中也是因为白家的原因,当年你与你娘的冤屈,爷的大姐没有出手,仅是袖手旁观而已,否则相信世间早没有个你了。”
“等等!”楚河打断白老板的话道“白老板,您今个不是来认亲戚的吧?如果是,怕是认错人了,在下姓楚,而非尚!”
白老板眯了眯眼睛,哈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志气!不愧是尚峰的种!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否认就能否认的,爷既然知道了,即便爷不说,尚家早晚也会找到你,就算是你躲到冷泉村这样的小地方,也只是早晚的问题,到时候怕是要身不由己了!至于你娘子,尚家可是不会接受一个寡妇作为当家主母的,至于背后的手段,想必你也清楚的。”
楚河攥了攥拳头,青筋直冒“你希望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