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太太走到楼上放喜被的房间,见何以湫还在做刺绣。她轻轻地走过去,何以湫的绣活非常好,绣的并头鸳鸯栩栩如生,她伸手拂过那上面的鸳鸯:“绣的真好。”
何以湫这才回过头,见是崔太太,连忙站了起来。
崔太太新烫了个头发,十分时髦。身上穿了身银花色的旗袍,外裹着个坎肩,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好听的蹬蹬声。何以湫朝着崔太太喊了声太太。
崔太太声如百灵道:“几时可以完工呀?”
“还要五天。”
崔太太点点头。何以湫又问,崔小姐几时出嫁,不知赶不赶?崔太太说了句,来得及。
而后便走了出去了。
没过多久,二楼里飘出了好听的钢琴声。何以湫心道:一个女人若可以一辈子都过这样的生活,那是真的幸福呀。
何以湫关起门来刺绣。
没过多久,崔家门外又有一辆汽车的引擎声响起来。崔艳从厨房的窗口抬头望去,见是自家大哥崔剑豪回来了。她赶忙迎了出去,崔剑豪问:“她呢?”
崔艳说在楼上。
崔剑豪二话不说便往楼上跑去。刚打开门便见崔太太如一尾干死的鱼一样躺在床上,唱片幽幽的转着,那里头唱的是岭南最古老的粤剧,唱的正是赵氏孤儿这一出。
崔剑豪走过去,一把将床上的女人拽起来:“你知不知道你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
“怎么,不贡献出自己的老婆来陪人睡觉,你的计划就乱了?”崔太太泪眼朦胧的望着面前的男人。
“你不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好不好?”崔剑豪皱眉道。
“难听?更难听的,我还没有说出来呢。”
……
咚一声巨响,何以湫拿针的手颤了颤。她连忙搁下手里的活跑出去,见得崔太太正摔在阳台上。一个男人正拿着皮带在死命的抽打着她,何以湫连忙冲过去,一把擒住男人的手;“你是谁,你怎么打人呀?”
崔剑豪见被人拦住了,心情更是不好。怒道:“你是什么人!”
“你管我是什么人?”何以湫一把将他的手丢开,然后将摔在地上的崔太太扶起来:“太太,你没事吧。”
崔剑豪骂了句婊子。
然后怒视着何以湫:“你是谁,怎么到我家里来管闲事?大姐!”
随着崔剑豪那声吼,崔艳连忙从楼下冲上来。崔剑豪指着何以湫:“把她给我轰出去!”
崔太太怒道:“谁敢?”
“我敢。”崔剑豪说着伸手拽住崔太太的头发将她拖了过去。何以湫还想去拦,却被崔艳拦了下来。
她说:“今天你就回家去把,改天你再来做刺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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