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樾喝了口红酒,见池砚舟今晚心事重重的样子,开口关心道:“说说看,今晚因为为什么不开心。”
池砚舟放下手机,音色淡淡凉凉,“什么事情都没有。”
“如果什么事情都没有,你又怎么会把我约出来喝酒。”
孟君樾自然是了解他的。
见池砚舟不说话,孟君樾又问:“是不是跟弟妹闹别扭了?”
此话一出,池砚舟握着高脚杯的手顿了顿,知道瞒不过他,便不再藏着掖着。
“前些天,在中建集团欧阳健晖的介绍下,认识了一个从北城来的骁立集团总裁席聿霄。”
“然后呢?”孟君樾神情透着几分慵懒,晃着手中的红酒杯,“他跟你抢生意?”
池砚舟出一声冷笑,“相比生意,他更有兴趣跟我抢女人。”
孟君樾愣怔了下,有些不可置信地问:“女人?清允?”
“嗯。”
“这才刚走了一个旧情人,现在又来一个情敌。”孟君樾替他叹息,“弟弟,你这情路坎坷啊!”
池砚舟双眸布满忧愁的情绪,唇边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他端起酒杯,把杯里的红酒全数灌进肚子里。
孟君樾叹了口气,问:“这人除了是骁立集团的总裁以外,还有其他身份吗?”
“没有,背景还算简单。”
“应该只有一面之缘。”
孟君樾给他支招,“所以你现在更应该在清允身上下功夫,多动点儿心思,然后一步一步攻破她的心。”
经过昨晚,池砚舟心里多少有些沮丧了。
他又喝了一杯红酒,声音有气无力的,“会有用吗?这么多年不还是这样。”
孟君樾看他一副丧失斗志的模样,立马眉头紧皱,拍了拍他胳膊。
“不管有没有用,你先做了再说。”
池砚舟闭了闭眼,头往后靠,音量很轻地说:“我想给的,不一定是她想要的。”
孟君樾望着他,诘问他:“那怎么着?你要把清允拱手让给情敌吗?”
池砚舟抿唇不语。
孟君樾开导他:“别泄气,李懿回来那次也没对你们之间的关系造成多大的影响,现在不过一个情敌而已,怕什么。”
池砚舟依旧没说话,又倒了杯红酒来喝,心里思绪万千。
“喝完这支酒,就赶紧回家吧。”孟君樾道。
池砚舟转头瞥了他一眼,开口说话:“我看你是想早点回家陪我姐吧。”
“知道就好。”孟君樾开玩笑,打趣他,“我跟你姐夫妻恩爱,跟你和弟妹可不一样。”
这话直戳某人肺管子。
池砚舟:“……”
晚上,十点多。
池砚舟回到北山别墅,但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卧室,而是去了书房。
他坐在沙,想着先散散酒气再上楼。
其实最主要的一点是,他忽然有点不知怎么面对时清允。
或者说,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去面对她。
坐着坐着,池砚舟脑海里忽然又冒出了一个新的想法。
随即,他起身离开书房,回了卧室。
池砚舟回到卧室,看了一圈也没见着人,然后往里走,听见浴室里有水声。
他往浴室看了眼,缓步走过去。
浴室的门开着,时清允正在里面洗脸。
池砚舟借着酒劲,走到她身后,双手从她腰间两侧划过,在背后紧紧将她抱住。
时清允明显愣了下,抬头看向镜子里的他,直直对上他那双被酒精醺得有些红的眼眸。